挂了电话,陈默把深沉的视线定格在我脸上,我下意识偏头,紧拧秀眉,一阵踌躇。 “婕妤她是无辜的,你没有权利伤害她。”我怔怔开口,声音很低,就算不去看陈默,我依然感受他视线骤然阴冷。 “是么?”他凯撒般的声音忽然传开,接着冷嗤一声,“你就那么确定,被伤害的那个人,是她吗?” 我微微一讷,缓缓抬眸,看着陈默,昏暗的灯光把他脸庞照的有些晦暗不明。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确定。”我万分确定。 如果班婕妤要从陈默身上找到莫殆的影子,她会受伤,如果她爱上了眼前这个人,她只能受伤。 陈默偏头,声音薄凉,“你太果断了。” 不,这不是果断。 而是班婕妤……能让她受伤的那个人是莫殆,而陈默长得如此像莫殆,班婕妤面对陈默,只能受伤。 “在爱情里面,她只爱过一次,莫殆死后,她把自己的心包装起来,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你的出现,对婕妤来说,是震撼,或者......是她的救赎吧!” 我浅浅的说到,班婕妤这几天的异常,我已经明显感受到她跟陈默之间的种种,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 陈默依旧偏头看着不知名的某处,他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沉默的让人害怕。 车子最后停在了市人民医院,我撇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很快的拉开车门,对陈默道了一声谢,他忽然叫住我,陈默说,“我不是她的救赎,她才是。” 陈默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我一时间无法体会他的深意,最后扭头忙不迭的便往医院奔去。 我没有去其他科室,而是直接赶往六楼,找李连杰。 当李连杰看见如此狼狈的我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先是一怔,接着很快的便拿出医药箱帮我处理伤口,一边说,“怎么弄成这样?” 我忍着痛,盯着手腕的伤,没有过多解释。 李连杰看我没有开口,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开口追问。 寂静的空间里面,只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在蔓延,一圈一圈的蔓延,将我整个人包裹住,像是上了一道保护层。 两只手被李连杰包的像粽子,我躺在沙发上,一阵疲惫,最后叮嘱道,“别让他知道。” 我口里的他,是白挚。 事实上,我不怕白挚知道,我怕的是,列御寇知道了。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毛病,习惯了独立,习惯了受伤之后自己一个人疗伤,不喜欢打扰。 “他前些日子来过了,说如果你来了,一定要告诉他。”李连杰一阵为难,我也明白,上次我病复发了,李连杰没有通知白挚,所以他生气了。 我闭着眼睛养神,微微开口,“他指的是如果我的病复发了,而不是我受伤了。” 白挚在乎的,是他自己留下的祸害,是他给我带来的痛苦,他是在自责。 话落,李连杰便再也没有开口了。 我就这样躺在他的沙发上昏昏入睡了,午夜,阵雨忽然突袭,雷声滚滚,震耳欲聋,似乎那道雷要把天空劈成两半。 “轰隆隆——” “轰隆隆——” 这可怕的巨响没有一刻停止过,后来一道闪电,快的让人捉摸不住它的轨迹,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一道光从眼前闪过,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向我劈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