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他:“小柱真厉害,我学好多年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但是你要记得,打赢怪物不能太骄傲,高手都很谦逊的。” 自从小柱尿床后,就用两颗饴糖贿赂秦煊,让秦煊每晚上叫自己起来上茅房,昨晚小柱到是没叫他,看来已经敢自己起夜了。 不过这似乎不利于小柱继续学习的积极性,秦煊便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睡前练武动员卧谈会’。 谁知小柱睡了个午觉后便跟他说:“梦里又出现了另外的怪物,这种怪物不吃人,但会偷自己的饴糖,难逮得很。” 秦煊又放心了,看来小孩子的想象力真是无限好。 小柱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那偷饴糖的怪物还会变成三哥你的模样来骗我,实在可恶!幸好我了解三哥,三哥才不会偷我的饴糖呢!呔!怪物哪里跑!” 他说完逮怪物的兴致一起来,便捡起一根小木棍对着院子里的树,模拟起逮怪物来。 秦煊:“……”怎么感觉良心有点痛? 因为刚醒时嘴馋骗弟弟糖而良心有点痛的秦煊,下午从后院的桃林里找了跟不大不小的桃树枝,坐在院子里给小柱做了一把小木剑。 王淑琴见他那小木剑做得好,上面还有花纹,便用做衣服剩下的碎布给缝了个布质的剑鞘。 小柱回来看到这礼物高兴得不得了,也不成日里惦记饴糖了:“谢谢三哥!三哥你对我真好!” 秦煊心虚地笑了笑:“我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不对你好对谁好?” 王淑琴在一边看着他们兄弟俩,笑得分外慈和:“只你三哥好?娘不好?” “娘也好,这剑鞘真好看,别人都没有!我要拿去给虎子哥看看,让他上次不给我玩儿他的小陀螺,我也不给他玩我的小木剑!”小柱吱哇乱叫着又跑出去了。 秦煊便去澡房洗头洗澡,这一头长发不好干,他可不能等脑袋没留几根毛的小柱。 洗完头,秦煊躺在院子的竹椅上晾头发,王淑琴见状便拿出一条干净的布巾给他擦头发,好让头发好干一些。 秦煊便趁机跟她闲聊起来。 “娘,咱家稻子收得差不多了吧?”他这几天有空就喜欢往自家田地里溜达,那绵延的稻田,堆成堆的稻子,真是让人越看越欢喜,越看内心越踏实。 王淑琴也知道儿子最近会关心家中生计了,心中高兴,便打算慢慢教他,待他上手后,家中那些田地铺子都交给他来打理。 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原就该在后院待着,打理家务,外面那些抛头露面的活儿她这些年做得颇不是滋味儿:“差不多了,若是在普通人家,谷子收上来晒干后里正还会带人称重,算计谁家要交多少税,再按日子送粮到县中交税,不过咱们家不是普通人家,你爹是举人,不用交税,若不是遭逢乱世,咱们家日子过得还要更好些。” 她刚嫁给秦煊的父亲秦伯璋时,秦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有丫鬟婆子伺候,如今他们需要低调,便将丫鬟婆子俱都遣散了。 “娘,爹和哥哥们都去哪儿了?”秦煊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既然是乱世,前朝皇室被推翻,新朝未立,为何他们这处却未遭战乱? 秦煊观察过这个地方,这里普遍种植水稻,只不过一年只可种植一季,种植水稻的田地放眼望去是一片平原,山地丘陵不多,应当处于中部地区。 中部地区距离战场一般不算远,就算没有战乱,应该也会有流民,除非有人拥兵护着这一片地区,或者干脆这里便是拥兵之人的补给大后方。 “你爹和你的两个哥哥 都打仗去了。”想起丈夫和另外两个儿子,王淑琴即自豪又忧心,战乱中搏富贵,岂是那般容易? 她每日求神拜佛,不求他们封侯拜相,只求他们平安归来、膝下陪着她的两子能康健长寿。 “原来如此……”这个答案在秦煊的意料之中,他上辈子看过不少史书,虽然在这不知名朝代都用不上,但那史书说的道理都互通。 自古乱世出英雄,有雄心壮志的人,又恰逢乱世,定然要去拼搏一番,此时听着王淑琴絮絮叨叨说起他的父亲和两位兄长,秦煊心里其实是十分敬佩他们的。 他相当于活了两世,两世却只有一双父母,在温婉贤淑的母亲口中,父亲能文能武,两位兄长有勇有谋,他们家便是一个和睦友□□。 秦煊在现代没感受到的传统家庭的温暖,仅仅从王淑琴与小柱身上,他便能完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