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江汸很难得的睡过九点,深锁的房门没有半点动静。 客厅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影,没有停留,直直往外头走出去。 电话声响了又响,来电显示着江汸闺蜜的名字,原先约好的九点到咖啡厅一起读书,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江汸睡梦里又看见一个女人在巷口咆哮,身子被剧烈摇晃着,她绊倒了地上的一大包垃圾,浓浓的血味在四周散开。 江汸额头细细的汗珠滚落下来,在枕头上悄悄晕开。她湿漉漉的身子有些颤抖,紧拉着薄薄的棉被不放。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窗帘外阳光早已照过窗户,在她的床上形成一道光影。 她瞇起眼睛看向身旁的闹鐘,上面的数字在她眼里有些模糊,大概是中午十二点了。 完了,她一股衝动要跳下床,脑袋重的她无法动弹。 完了,她把闺蜜放鸽子,她彻底完了。 江汸的闺蜜对她也是忠心耿耿,无论是江汸喜欢的偶像照片,还是演唱会门票,永远会帮她留一张。 这下闺蜜不气死才怪,江汸硬生生折断友谊的桥梁。 江汸一心一意想着要这么挽回她好闺蜜的芳心,没注意到床头的小小桌子,一脚绊住,从床上砰一声跌落。 此时她身上的疼痛除了腿上撞伤的瘀青,还有喉咙撕裂的痛感。她没有尖叫出声,因为她的嗓子沙哑了。 瘫在地上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 要去买点药来吃,不然定会越来越严重。 江汸裹着几件衣服摇摇晃晃出门去,在电梯里,她差点按错楼层,跑到五楼去。 不知道什么力量拉着她往王晓天那里过去,还好在按下的前一秒,她意识到电梯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是自己啊,灵魂都跑哪去呢? 江汸自大厅走出去,午时阳光一下子照进眼里,热气在门口与大厅残留的冷气结合,一种半热不热的风吹过她的脸。 真的很不舒服。江汸口里暗暗骂一个「操!」,拖着步伐迎向艳阳高照之处。 才走两三步,她就后悔了,额头的汗水流得一塌糊涂,她头晕得厉害,找不到半点支撑之处,在楼梯间差点拐到脚踝,往下头跌过去。 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下一秒的晕眩再度袭来,她轻柔的身子抖了抖,最后瘫软下去。 脑海里深刻的记忆立刻上演,被勒住的脖子无法呼吸,全身的疼痛佔据她的理智。 「不要,不可以,不要!」她微弱地在楼梯处哭喊,抱着她的女人极为担心,心疼地搂住她不放。 王晓天今天一大早起床,就感受到左边眼皮不寻常地跳动,一种不安在心里蔓延,连早午餐都吃得心惊胆战。 她吃完早午餐后,一个人在街道乱晃,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实在忍受不住艳阳,才决定回家找小女友去。 还在想着找什么理由上到十几楼,她就看到江汸正站在大厅门口。 她眉头紧紧锁着,和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王晓天上前要关心她,接着她就往自己怀里倒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