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拖着疲惫又酸疼的身子,站起来出门去送王伯。 王伯前脚踏出房门口,接过刚要走出屋时,又忍不住回头向楚芸清确认道:“丫头你对徐潇那小子果真毫无感觉?” “……”刚要关门的楚芸清,被王伯这一动作,给吓得立即僵在了原地。一手扶着门,另一只手有些头疼的摸了摸额头。 可这一摸不要紧,要紧的是手掌碰到额头,疼得她立即龇牙咧嘴起来。 “啧!”倒抽了一口凉气,楚芸清只觉得额头上的疼痛,连着她牙龈也一起疼了起来。 王伯看了看她那泛青的额头,咧嘴笑道:“听闻昨日你去送那冯氏女途中被人误伤,徐潇那小子为了你还将伤你的一干人,直接给抓去牢房了!这可真是难得……” “犯人游街,百姓砸东西发泄本是可以理解。可是有人拿石头砸,这样太过分了!那些人本就该好好教训了!徐潇他才不是因为我!”虽然明知王伯说得有理,可楚芸清偏就不愿,将徐潇的动机归结在自己身上。 王伯看她那一脸倔强的样子,叹息着摇头走了出去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丫头你心中自是明了,老朽我就不再多言了!” 一阵冷风从屋外股了进来,趁机直接从她衣领给灌了进去,冷得楚芸清浑身直哆嗦。站在门前的楚芸清忙缩了缩脖子,慌忙回身将房门关好。 送走了王伯,楚芸清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榻上休息的徐潇,她则是百般无奈的走回到椅子旁边。缩着身子想就着椅子趴会儿,可身后那硬邦邦的木头,搁着她浑身发疼。 刚缩了没一会儿,她又不得不站起身来。看着那两张椅子,就算凑合着摆在一起,她躺在里面也甚是难受。 回头又难过的看了一眼榻上昏睡的某人,她只得无奈的长叹一声。最后百般无奈的走回到榻前,就着眼前的桌子,双手交叠着坐在榻上趴在桌上休息。 刚趴了一会儿又觉身后冰冷,她瞟了眼旁边摆放着的徐潇的披风,顺手拿了过来披在身上,凑合着就趴在桌前睡了过去。 因为劳累了一天,脑子也没有好好的休息。楚芸清在接连被徐潇的事情刺激后,趴在桌上休息时,只觉得浑身都酸疼疲乏。 趴着睡虽然难受,可没过一会儿她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窗外寒风冷冷,枝头枯黄的树叶,被一阵冷风卷落。 楚芸清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的竟是棉被。浑身亦是暖烘烘的,并没有在木桌上蜷缩一宿后的酸疼难受的感觉。 起初她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也并没有意识到哪儿不对。可待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四下扫了一圈之后,顿时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腾’的一声,她立马从榻上弹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侧,还好没有看到徐潇的身影。 “呼……”长长松了口气的楚芸清,只觉得前一刻自己全身紧绷得差点儿神经都要断掉了。 好在她和徐潇没有躺在一张榻上,如若不然她可就真是要倒了大霉了!要说她也并不是介意和徐潇躺在一张榻上,若是两人和衣而睡个不冒犯,她也没什么好计较。 可问题就出在徐潇身上,她就怕那榆木脑袋犯起混来,觉得两人共处一榻之上,就认为她已经没了清白,非得要娶她为妻。到时候在这封 建又迂腐,女子为男子是从的时代,她真怕自己一张嘴难敌这百家话。 这些人只怕每个人吐口口水,就都要将她给淹死了! 纵使她是个铜皮铁骨的现代人,可总归也是孤掌难鸣的。要想凭着她一个人,而改变这些人迂腐的思想,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脑子胡乱想着,楚芸清的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就叫了起来。 楚芸清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懂得抱怨,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嘴里嘟囔着,楚芸清穿好鞋,从榻边向房门口走了去。 刚一走到书房门口,楚芸清这还没来得及伸手拉开房门呢,就见那门自己从外面打开了。她怔愣了一下,就看到一身蓝紫色官服的徐潇,正负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芸清看着他除了还有些发白的嘴唇之外,整个人就像是没事儿一样走动,不禁有些呆了。 “醒了?”徐潇垂眸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楚芸清,侧身从门口走了进来。 反应过来的楚芸清忙向后退了几步,给徐潇让开了位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