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楚芸清是被一阵重物跌撞的声音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进来两个人。从那两人的衣着上看,并不是北冥封的人,而是这间客栈的小二。 “……”她开口想要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张嘴时,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姑娘!您……您怎么还在这啊!”小二似乎也没有想想到屋子里有人,一时瞪大着双眼痴痴看着楚芸清。 楚芸清察觉他神情有异,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得不能看。想起昨天晚上北冥封所作所为,她心口又是一阵堵得难受。 她并不是一个守旧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被男人碰了就活不了的女人。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北冥封得逞,不愿让他如意罢了! “出去!”她拉过被子裹住身子,恼怒的喊着。 小二痴呆的看着她,却并没有转身就走。 楚芸清怒了,抓起床头放着的枕头,就朝门口的小二砸去。 古时的枕头并不似后来的那般轻软,而是又硬又高。很多都是由木头和瓷器制成的,更有权贵之家是用玉石制成的。 这东西又硬又沉,砸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嘭”的一声巨响,木枕直直砸向那小二。也亏得那小二机灵侧身躲过,飞出的木枕就这么砸在了他身后的木门上。 他也是吓了一跳,看着楚芸清那横眉怒目的样子,立即提着木桶又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楚芸清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会儿小二回来洒扫。而是急忙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淡粉色的衣裙给自己换上,随意的将那破碎的鹅黄色裙子塞回包袱里,她便拿着包袱出了门。 走到楼下向掌柜要东西吃时,她才知道北冥封已经带着人从客栈离开了。 他至于是为什么会离开,楚芸清心中自然也是明白。只是徐桢昨天才受了重伤,就这么劳累奔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消。 吃完东西,楚芸清便去找掌柜的结账。那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留着白须的男人。他看了看楚芸清,却道:“姑娘!不用了!今日一日那公子离开的时候,便已经多给了些银两,您这早餐算作里面也是有余的。” 听到这话,楚芸清微微一惊,心想这掌柜倒还真是实诚。 “那多谢了!”谢过那掌柜,楚芸清转身就欲离开。 “诶!姑娘请留步!”那掌柜跟在后面,突然叫住了她。 楚芸清顿步,回头疑惑的看着那掌柜。 掌柜伸手朝楚芸清突然行了一礼,道:“昨日听叔公提及,姑娘乃是御行巡按狄大人家婢?” 楚芸清微微一愣,心想这人叫住自己,莫非是想和狄大人有关? 说出去的谎话,自然也是自己给圆回来。楚芸清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掌柜神色微微一疏,又行一礼道:“鄙性田!乃是白水镇民,今日能否请求姑娘般在下一个忙?” 楚芸清本应该文绉绉的回一句“何事?”可她实在是被这种慢吞吞的说话方式给憋得有些气闷,于是大手一摆,问:“什么事啊?” 田掌柜微微一愣,随后又道:“在下家中有一兄长,半月前不知何故突然失踪不见了!镇上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也没人见他离开过白水镇。在下心中担忧,不知姑娘可有办法,能找回家兄?” 楚芸清一听,心下当时就一阵羊驼驼奔腾而过。合着这掌柜先前给她免单,就是为了这会儿开口好求人吧! 只是求人便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找人这种活儿。你说她这没任何线索,又没任何设备的,这要从哪里去给他找人啊? “这……”楚芸清面露难色,问道:“既然你兄长已经失踪半个月,你可有上报官府帮忙查找啊?” 掌柜摇了摇头,叹道:“哎!前面福生家中母亲,也是已失踪月余,报官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官门那些衙役捕快,哪个不是拿着官饷只替官家办事?谁又真正,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 “……”楚芸清听着那掌柜抱怨,顿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其实从个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也是很赞同那掌柜的话的。 只是她很庆幸,这掌柜也就只是在她面前这么说。若是昨天北冥封他们还在的时候,听了他这一番话,非得要砍了他这脑袋不可! 看着楚芸清尴尬的神色,田掌柜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在、在下知晓狄大人并非那些官人同僚,姑娘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