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合为一体,可她心里总有道过不去的坎儿。 看到周成瑾脸上的伤疤,她会感动会内疚,所以也忍着让他牵她的手,但是再进一步却是不能。 她想象不出两人口对着口亲吻的样子,更无法接受两人赤身露体地相对。 没过多久,就到了午饭时候。 午饭摆在宁安院,隔着穿堂厅男人在外面,女人在里面。穿堂的四扇大门都开着,非常凉爽,中间架座四开扇的屏风,彼此可以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周成瑾果然没少被灌酒。 起初是他作为新姑爷敬各位长辈,再然后就是同辈的敬他。尤其楚景与楚昊一唱一和,楚景动嘴楚昊喝酒,连着灌了他十几盅。 楚澍看不过去,亲自夹了一筷子脆皮萝卜布在周成瑾碟子里,“酒喝多了伤身,多吃点菜。” 那边说话声儿大,女眷这边都听到了。 楚晚瞧一眼楚晴,凑趣道:“四叔是心疼六妹夫了。” 楚暖摸着刚还没显怀的肚子,话里有话地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四叔多了个半子哪能不心疼?四弟也是,听说四叔带着他的文章四处请大儒指点,要是四弟高中咱家又多个举人了。” 言语之间既嘲讽楚晚独自回来不见四皇子,又讥讽文氏待人苛刻容不下楚晟。 楚暖现在有了孩子做倚仗,无论是在魏明俊面前还是回娘家都硬气多了,以前受到的闲气少不得要找补回来。 而楚晚心愧的就是亲事,当初她回门,四皇子虽然陪着了,但只将她送到就借口离开并没有留饭。 事实上,四皇子平常对卫国公府也并不亲近,而这却为他加了不少威望,朝臣都夸他高风亮节,懂得避嫌。 楚晚却知道,四皇子是真的无心应酬楚家。 娶了楚家的嫡女为王妃,就意味着卫国公府与他已经是系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犯不着再多花心思。 而且宁夏那边,经过先前那几战,品阶高的将领半数归附了二皇子,楚溥的话仍有分量却早不比以前那么重要。 有这个精力与时间,四皇子还不如把心思用在拉拢其他朝臣上面。 四皇子这番想法,卫国公不是完全没有察觉,本来他就不十分看好这桩亲事,既然四皇子主动疏远,他自然乐见其成。 反正若是二皇子或者四皇子继位,他作为姻亲仍能保持现今的富贵,退一万步,皇位旁落别家,卫国公府与定王府不亲近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加上卫国公府向来不掺和皇位之争,或许也能有一线生机。 女眷说话声小,男人那边倒没受什么影响,仍是推杯换盏非常热闹。 老夫人面沉如水,不满地瞪了楚晚与楚暖两眼,“都成亲好几年了,还是见面就吵吵。”又瞪向文氏,“看你教养的好孩子。” 文氏无辜被斥责,张了张嘴。 楚晴发嫁妆那天,她因为眼红给嫂子说出那番话后心里一直发虚,惟恐嫂子那张大嘴巴传扬出去,要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她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这次明知自己被连累,却也不敢过多地辩解,生怕惹了老夫人不快。 楚晴颇为诧异,倒是没放在心上,也完全没有和稀泥打圆场的打算,她全副精神仍在外面男人那桌上。 楚澍似是很高兴,连连替周成瑾夹了好几道菜,又对楚景与楚昊道:“阿瑾比你们年岁小,又已经喝了这么多,这盅我替他喝。” 周成瑾忙道:“多谢父亲,这盅我还能喝,再多却是不能了。” 楚景假作无奈地道:“四叔偏心新女婿,把嫡亲的侄子都忘在脑后边了。这次先饶过六妹夫,下回等四叔出门,咱们再接着来。” 魏明俊插嘴道:“四叔有所不知,阿瑾酒量极好,这点酒根本不在话下,上次足足喝了大半坛子烈酒。” 楚澍摇头道:“小酌怡情,大醉伤身,以后即便喝酒也不可过量。” 周成瑾连声称“是”。 楚晴听着不由莞尔。 前几日父亲对周成瑾还有所不满,觉得他不学无术,今天却这般维护他,可见周成瑾送的礼物很得父亲欢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