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认出来我来,怕我向族中提及此事,便送了我此物。” 谢映棠脸色微变。 崔君裕没有注意她的脸色,又浑不在意地喝了口酒,嬉笑道:“那太守也是识时务,不过他也是过于谨慎了,江南那乱摊子,我管他作甚?我又不是我阿兄。不过……我看他态度殷勤,此物你必然喜欢,便也收下了。” 谢映棠语气微沉,“他区区一个太守,又是如何得到赤玉卮的?你不问清楚,就不怕拿来的是不义之财吗?” 崔君裕转着杯子,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谁还敢找我的麻烦不成?” 谢映棠细眉微拧,抬眼看着他。 崔君裕看她满脸不赞同,无奈道:“这世上不义之财多了去了,哪个当官长久的人清廉正直?我不受了此物,他也照贪不误,你又何必较真呢?” 谢映棠盯着他,“你说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官场规则,说这些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崔君裕一愣,道:“我说错了么?” 谢映棠腾地起身,恼道:“你没说错?那错的是谁?被贪的百姓?” 她忽然间脾气这么大,崔君裕被吓了一跳。 她冷冽的目光此刻与三郎如出一辙,崔君裕一时被她给震住,沉默许久,才不确定道:“可这又不是我贪的……” 谢映棠冷笑道:“他们自作孽不可活,颍川崔氏百年风骨,也要与他们为伍?” 崔君裕无奈地捂住额头。 雅间内小厮们都以为一贯不给人面子的二公子会生怒,谁知过了一会儿,崔君裕无奈道:“罢了罢了,此事是我疏忽了。” 谢映棠又坐了回来,只道:“此物我不要了,不义之财,取之烫手。” 崔君裕叹道:“也是,那我过几日,再想办法将此物处理了,日后再寻机重新为你收罗宝物。” 谢映棠面色稍霁,却道:“也不必勉强。” 她正欲继续说什么,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闹怒喝声,继而许多人的脚步声沉沉响起。 她脸色微变,扬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守候的小厮连忙进来,弯腰笑道:“是几位公子在抓一小贼,贵人暂且息怒。” “小贼?”崔君裕喝了一口茶,略一挑眉,似笑非笑道:“望萃居是什么贼人都可以进来的么?” 那小厮解释道:“小的也不知道,据说那小贼是一穷书生,几位公子出于爱才之心,有心结交,不想此人盗了玉佩不还。” 谢映棠心念微动。 盗玉佩?京中世家子哪个出门不是前呼后拥,还能让人盗了玉佩? 崔君裕也是如此想法,当即讽刺道:“只怕是故意找茬的罢?” 那小厮惶恐道:“小的、小的不敢妄加揣测。” 崔君裕索性起身,冲谢映棠抬了抬下巴,“瞧热闹去?” 谢映棠拿过帷帽带上,起身道:“好。” 那小厮没料到眼前两位贵人真的如此感兴趣,又不敢阻拦,只好在前面带路。 此刻三楼的走道外站了一些人,屋子里面端坐着几个锦衣公子,正中央之人慢慢喝着酒,正低眼看着眼前被人擒住的麻衣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左右,见挣脱不了,转而怒道:“你诬陷!明明是你主动将玉佩送我,现在又诬陷我偷东西?” 一边的某个公子哥闻言嗤笑:“笑话!那玉佩是容大哥母亲留给他的,会送给你?”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那少年脸涨得通红,忽然反应过来,“你们算计我!” “诶,此话差矣。”正中央那人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