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就依皇后之意。” 话声落下,容氏的哭叫声顿时紧跟着响了起来,她嗓子仿佛都要喊出血来了,声音犹如杜鹃泣血一般的令人凄切,声声断肠:“陛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当初说过的,你说过‘永不相负’......陛下......”她语声未尽,便有几个嬷嬷上前来,将她双手按住,堵住她的嘴,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只是,容氏凄切的苦求声一直就在皇帝耳边回荡着,皇帝再也忍耐不住,只和皇后点了点头,直接拂袖而去。 王望舒一直等到皇帝的背影远去了,方才扶着女官的手慢慢起身来。她转头与母亲宋氏笑了笑:“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安排车轿送娘和嫂子出去。” 宋氏适才直接见着帝后这么一番对峙,百感交集,不由长叹一声:“娘娘果真是长大了......”已然有了几分一国之母的气度。 “人总是要长大的,更何况是在这宫里,在陛下身边......”王望舒的笑容里带了一点复杂的意味,可神色之间颇为温柔,一言毕后便侧头吩咐了几句,安排人送谢晚春与宋氏回去。 因着宋氏不放心谢晚春的身子,故而回去的马车上两人是坐在一起的。想起那早逝的孙子,宋氏不免又是一叹,可还是轻声安慰起媳妇来:“好歹没伤到身子,孩子总会有的。” “是啊,孩子总会有的。”谢晚春唇角微扬,面上神色却有几分古怪,随即附在宋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娘放心好了,我只是来了月事。” 宋氏冷不防听到这话,不由一惊,抬头看了儿媳一眼,许久才沉声道:“你和皇后,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靠着那一点心领神会的默契就演了这么一出戏。 谢晚春的语声倒是不疾不徐,笑着拉了拉宋氏的胳膊,柔声道:“也是今日的月事来的太巧了些又是在皇后寝室之内,就连偏殿的陈太医亦是我们的人。天时地利与人和皆有,倘真不做些什么,我倒怕自己以后会懊悔呢。” 谢晚春早上入宫的时候小腹便觉得有些坠痛,只是当时还未在意,后来入了皇后寝宫喝了点热茶方才觉得好些,心里却已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来了月事。后来晚膳的时候果真有了感觉,也不知是不是来晚了的缘故,竟是留了挺多的血。谢晚春那时候便已有了主意,索性便借着“体弱”之名向皇后借了个披风遮一遮,故意在台阶那里算计了容氏一回。 更何况,容氏此回复起怕是少不了萧妃在后面推波助澜,还不知萧妃肚子里藏着什么心思呢。 谢晚春想到这里,忍不住与宋氏道:“此回确是冒险了些,可如今皇后有孕,无论是容氏还是萧妃皆是心怀叵测,若不做些什么,后宫怕是不知要出多少事。”她语声从容,不紧不慢,“容氏此时复起,其间必是少不了萧妃算计。此次能直接以雷霆之势废掉容氏,也算是废了萧妃一步棋,乱她阵脚,说不得能震慑一时。如此,皇后娘娘也能安心养一养胎。” “还是你想得细呢。”宋氏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伸手捂了额角,若有所思的道,“容氏到底心思浅薄不足为虑,可萧妃,她如今抱病,说不得真有什么谋划呢......” 这亦是谢晚春如今所忧之事——毕竟萧妃与萧家甚至还与齐天乐暗中有所往来,期间不知藏着多少波涛汹涌的暗流。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