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宣帝点了点头,问:“太傅的伤怎么样了?可曾醒来?”当时沈平渊流了许多的血,情况紧急,他就把沈平渊带进了宫,就安排在侧殿。 张全道:“之前老奴去瞧了一眼,院判大人正领人会诊清毒,说是那剑上淬了毒,沈太傅却是没有醒来。” “你现在再去瞧瞧,跟蒋院判说,务必要保住太傅的性命,需要什么药材也不用回禀朕,直接去内裤取。”雍宣帝吩咐道。他想起之前的刺杀仍是心有余悸,当两把锋利的宝剑冲着他的要害而来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性命休矣。 是他身边的沈平渊反应快,一脚踢开一名刺客,又推了他一把,眼瞅着躲开了一把宝剑而躲不开另一把,沈平渊毫不犹豫地以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并大声呼喊,“有刺客,快救驾!” 沈平渊受着伤还连毙两个企图伤他的刺客,始终牢牢地把他护在身后,等禁军侍卫冲上来护驾,沈平渊前胸的血都把衣衫都染红了,在回宫的半路上他就陷入了昏迷。 一想到躺在侧殿里生死未卜的沈平渊,雍宣帝身侧的手就猛地攥紧。今儿若是没有太傅,或是太傅没有一身彪悍的本领,那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了。 张全应了一声就朝侧殿而去了,“蒋院判,太傅大人可还好?圣上挂心着呢。”他瞧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沈太傅,心中亦是无比担忧。 蒋院判正在给沈太傅把脉,闻言起身道:“那剑上淬得是南边一种罕见的蛇毒,幸好内库还存着几朵天山雪莲,再佐以其他几位圣药倒是能把毒给解了。只是太傅大人年纪大了,伤口又颇深,加之失血过多,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他的脸上带着忧色。 太傅大人救驾有功,若是救不回他的性命,圣上震怒起来,那整个太医院都得跟着陪葬呀!而且还会波及到家中的妻儿,是以蒋院判和几位太医对太傅大人的伤势可上心了。 张全轻点了下头,“无论如何蒋院判一定要设法保住太傅大人的性命,圣上——”他朝着正殿的方向指了一下。 未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蒋院判心中十分明白,“还望公公回禀圣上,臣等一定尽心尽力。”就是为了自个的身家性命他也得尽力呀! 等天快亮了的时候,徐佑过来禀报,“圣上,张英找到了,他已经死了,尸体就扔在枯井里,臣查了他在外头的家人,好几天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看来这是事前谋划好的。”雍宣帝的声音十分平静,难怪昨天张英服侍时就把话题往今科的举子身上绕,这是撺掇着自己起了出宫的心思呢。 “再查,查这个张英是如何入得宫,平时在宫里都跟谁交好,朕就不信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雍宣帝威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臣领旨。”其实雍宣帝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就是他不说,徐佑也是要查的。 “圣上,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殿下都在殿外候着呢。”本要转身而去的徐佑忽然说道。 雍宣帝平静无波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让他们都回去,安生地呆在自个寝宫里,别跟着裹乱。”谁知道这次刺杀有没有那几个小崽子的手笔? 徐佑应了一声继续往外走,出了昭德殿传达了雍宣帝的口谕。太子几人虽有些失望,但也都听话得离去了。 望着东边泛白的天空,徐佑这才想起来侧殿里他家薇薇的祖父呢,一夜未归,还没有丝毫消息,薇薇在府里一定等急了吧?他这般想着,毫不犹豫地转身朝侧殿走去。 煎熬了一夜的沈薇好不容易眯了一会,也不知眯了多久,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蹦起来,“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卯时初了。”梨花赶紧走过来,“郡主,还早,要不您再眯一会。”瞧着沈薇眼里的血丝,梨花十分心疼地说道。满打满算郡主才躺下不到一个时辰。 沈薇用手抹了一下脸,直接就下了床,“不睡了。”顿了下又问:“昨儿府里没出什么事吧?” 梨花一边上前替沈薇更衣,一边摇头说道:“没有,有苏先生坐镇,府里一切正常,都好着呢。” 沈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徐佑的消息终于传回来了,回来的是江白,他轻声道:“郡主,主子没事,圣上也没事,沈太傅的伤势有些严重,昨儿一夜都没醒,也不知现在醒了没有。主子说让您安心呆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