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晋王妃是满脸的嫌恶,“就这么迫不及待?嫁妆搁在王府里谁还能偷了她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世子夫人吴氏才承了沈薇的情,听丫鬟羡慕地提起大夫人的嫁妆如何如何多,只是扬了扬眉,酸话是一句也没说,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三夫人胡氏玉手轻抚着小腹,嘴里含着酸酸的梅子干,说出的话也酸溜溜的,“谁让人家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呢,又有个嫁妆丰厚的亲娘,咳,原本还想着我肚子里这个生下来能沾点光,没想到人家是压根没把咱瞧在眼里,你呀,也是个没福气的。”她望向自己的小腹。 身边伺候的丫鬟自然都好话奉承,直说得胡氏脸上满是得意。 破天荒呆在府里的四公子徐昶翘着二郎腿直羡慕,“大哥可真有福气,就冲着这份嫁妆哪怕大嫂丑如夜叉也值了,更何况大嫂还美若天仙呢。” 身边的小厮立刻恭维道:“四公子何必羡慕大公子呢,未来四夫人出身秦相府,嫁妆定然也是不少的。” “她?”徐昶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他这位未婚妻说是出身秦相府,实则不过是三房的闺女罢了,也就是有个嫡出的身份。他未来的老丈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官,能陪送什么好东西?还妄想和大嫂比拟。 母妃为啥非要给他订下这个未婚妻?他虽然纨绔,却也不是个傻子,若不是看在淑妃娘娘和二皇子的这层关系上,那秦颖颖长得还算漂亮,不然就是说破大天他也不愿意娶呀! 他一个人多自在,想往哪去就往哪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没人管束着,多好!谁耐烦成什么亲,弄个女人在身边唠叨着管东管西的,烦也烦死了。那秦颖颖若是个识趣的,他倒是能给她几分尊重,若是个唠唠叨叨爱拈酸吃醋的,哼,小爷我也有的是法子治你! 至于晋王府仅有的庶子庶女怎么想,那就更无关紧要了。 嫁妆从晋王府抬出,一路朝平郡王府而去,虽然没有敲锣打鼓,但还是吸引了无数路人蜂拥相看,“这又是谁家娶亲?这嫁妆都快赶上忠武候府那个郡主娘娘了。” 旁边就有人鄙夷,“什么快赶上?这就是那位郡主娘娘的嫁妆。” 前头说话的那位不解了,“那咋就又抬出来了?莫不是和离——” 话还被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左右瞅了瞅道:小声道:“这位仁兄你不要命啦?没瞧见那嫁妆是往平郡王府抬的?晋王府的那位大公子被封了郡王,平郡王,圣上亲赐青园为平郡王的府邸。以后平郡王和郡主娘娘都是要住在平郡王府的,嫁妆自然也要搬过去呀,放在晋王府算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受教了。”那人拱拱手说道。 街边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翰林院的翰林江辰和谢飞也在津津有味地朝外看着。 “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了。”谢飞咋舌感叹。听说这般大手笔地嫁闺女除了二十年前的阮大将军府,也就是忠武侯府了。而且这还是亲母女俩。 “谢兄这是羡慕了?可是动心了?朝中可是有好几位大人朝谢兄伸出了橄榄枝,谢兄不考虑考虑,虽然他们家小姐的嫁妆比不上这位嘉慧郡主,但也不会少的吧。谢兄还不快快娶个贤内助,也免得回家面对一室冷清。”江辰挤挤眼睛戏谑道。 谢飞眼睛一斜,毫不客气地反击:“朝中青睐你这位探花郎的也是不少,你就没有瞧得中的?”这位探花郎的行情比他走俏多了,上个月还有姑娘追到翰林院门口呢。 江辰微微一笑,义正词严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是在下能私自做主的?”关键是他还真不想成家呀! 谢飞切了一声,你都知道婚姻大事不能私自做主,我便是那等不知礼的?说起父母之命,谢飞顿时想起了江辰的老家,“我记得江兄老家是平阳吧,忠武候府沈家的祖籍好似也是那里吧?” 江辰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诧异地道:“倒是不错,我跟那位沈老侯爷算是同乡吧,他可是我们那传奇的人物呢。只是平阳大着呢,我们家住在平阳县城里,离沈家的祖宅足有百十多里呢。怎么,谢兄对沈家很有兴趣?” 谢飞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文雅地嚼着,咽下去后才道:“昔日的忠武侯,今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