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脸皮薄,连说说婚事都害羞。沈薇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月季,趁着现在张雄在,你和家里有什么条件赶紧提,有小姐给你做主,至于嫁妆,也不用愁,你伺候我一场,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小姐您还说——”月季实在羞得很,一跺脚身子一扭捂着脸跑出去了。张雄颇为难,想去追,却又不好直接离开。 沈薇笑吟吟的,忽然就把脸一正,“张雄啊,月季虽然伺候我时日不长,到底也是我身边的人,她是个好姑娘,若是让我知道了你亏待了她。” 剩下的话沈薇没说张雄也明白,内心深处很为月季能得小姐看重而高兴,诚恳说道:“小姐请放心,属下能娶到月季已是祖上积德,一定会好好待她。” 沈薇的脸色便缓和一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婚期你们自己商量去,定了日子别忘了告诉我,我让苏先生给你们操办。” 张雄大喜,“属下谢小姐恩典。”能让苏先生给操办婚事这是小姐赏的脸面,张雄心中一片火热朝月季家走去。 沈薇看着张雄退了出去,一转身就见梨花和荷花已经在商议给月季送什么添妆,不由一笑,“你俩也不要羡慕月季,小姐我对你们一视同仁,你俩要是有了意中人,小姐我也一样为你们做主,嫁妆比照月季,一百两的压箱底银子。” 荷花倒是还能等等,梨花和月季差不多大,月季都要嫁人了,梨花这还没有着落,沈薇不免要操心一些。 虽然在沈薇看来十六七岁确实不大,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但在这个普遍十五岁嫁人十六岁当娘的古代,十八岁的未婚少女都被称为老姑娘了。沈薇是不介意,但梨花是本土的姑娘,她不想让她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梨花和荷花先是害羞,听到小姐说一百两的压箱银子都吃惊起来,“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 这都赶上一般富户人家姑娘的嫁妆了,前儿庄南的翠丫才二十两的压箱银子都被大家艳羡半天,小姐居然给她们一百两,这还没算上衣裳家具等,这若是加在一起还不赶上地主老爷家的姑娘?不行不行,可不能让小姐这么抛费。 沈薇摆手,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傻了吧,嫁妆多底气才足,男方那边才不敢任意欺负,给你们就老实拿着,捏在自个手里,别傻了吧唧地都交出去,小姐我现在就是钱多,嫁几个丫鬟还嫁得起。”沈薇很看不上梨花和荷花的惶恐,小姐给你们撑腰知不知道? 荷花还有些懵懂,梨花却懂,就因为懂,心里才感激,“那也不需要这么多,有个二三十两奴婢就心满意足了。何况我们都是小姐身边出去的,谁给欺负?”梨花忍着羞意正色说道。 “就是,就是。”荷花跟着附和。 看着这两个丫头认真的样子,沈薇好无力呀,还有银子送不出去的?“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到时给她们塞箱子里,她们还能送回来? “欺负就打死。”一旁的桃花忽然开口。 沈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满口子称赞,“对,桃花说的对,谁欺负咱就打,打到他不敢欺负为止。”桃花这么小就这么有女权意识,难怪她看着最顺眼呢。 “小姐!”梨花的眼里都是无奈,“桃花那是不懂事,小姐您怎么也跟着胡闹?”出嫁从夫,哪能动不动就打呀杀呀的,这成什么样子了? “这怎么是胡闹呢?难不成被欺负了也不能还手?这么憋屈还不如不嫁人呢。”沈薇反驳,见梨花还要再说,忙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女子以娴静为美!我带桃花去院子里转转,你俩留在屋里备礼,回头我要去族长伯祖父那。”沈桃已经定了人家,婚期在六月,作为族妹的她自然要去恭贺。 沈桃说的人家是张家村的,离沈家庄不过十来里地。说亲的后生十七了,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家中的独子。家里条件不错,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有二十多亩地,父母也很通情达理,还能干。 这门亲事是王氏娘家嫂子给提的,她嫂子的娘家就在张家村,知道这个叫张根的后生是个能干的小伙儿,想着大姑姐家还有个未出嫁的小闺女也到了说亲的岁数,就给提了一嘴。王氏在娘家时和这个嫂子就处得不错,对她所提自然是信服的,反复琢磨了好几天,又和自家相公商量了,沈老大不放心还亲自跑到张家村去打听呢。回来后就拍板定了这门亲事。 张家这边一听沈家同意了,简直是惊喜交加呀!之前就听说这姑娘的祖父不仅是一族之长,还是一村之长,家里长兄是秀才,今秋还要考举人老爷哩,这姑娘听说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