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顽童想干啥了,笑着指着身侧那边的树林道:“在那树林后头呢,老爷爷我领你去。” “表嫂,我身子不适,就……就不去了。”崔真儿打小就闻不惯马厩那熏人的臭气,这热闹她就不凑了,伪装身子不适就想溜。 却被老顽童给一把逮住手腕,“你这病,不去马厩怎能医治?”老顽童鼻子可灵了,凭他的能耐哪能闻不出马厩在哪,正是因为刚刚路过马厩时,见崔真儿一脸嫌弃地掩了鼻子,老顽童才想出来第一个戏弄崔真儿的法子。 “你可知对付你这时而疯癫的隐疾,马厩可是个宝?”老顽童为了好玩,宁愿承认他先头误诊,也得将疯癫的帽子扣死了崔真儿。 “我没有时而疯癫,只是……只是今早突然疯癫了一下子而已,以前都不曾有过的……”崔真儿从没听过马厩那脏乱的地方,也能治疗隐疾的,光是想着那臭烘烘的气味,就赶紧解释自己身子一向健康,只是今早有点点不正常而已。 “来来来。”老顽童哪里需要她的解释,拖着她手腕就大步跨进了马厩,专往有马屎的地儿踩,没几下,崔真儿就踩了一绣鞋的马屎,恶心得她直吐。 锦心有孕,自然这等空气浑浊之地就不进去了,双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转身就坐到一旁的花园里去了,石凳上垫了软软的垫子,锦心决定边喝鲜果汁,边坐在这儿欣赏崔真儿一会的哭声。 老顽童还真是给力,锦心小屁屁下的座垫还没坐热乎呢,一墙之隔的马厩里就已传出来崔真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那哭声听得锦心不禁想起六岁那年,老顽童骗她洗恭桶的事儿来,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当年,那臭烘烘的恭桶是假的。 可眼下,那马厩里的马屎却是货真价实的。 锦心用锦帕扇了扇鼻子,仿佛坐在满园花香里也闻着那臭味了似的。 “郡主,郡主,还是老顽童给力呢,”躲在马厩门口偷偷望了会的竹青,一路小跑着来向郡主禀告最新状况,满脸的兴奋劲,“郡主道怎么着,那表姑娘正在用手扒拉马粪呢……不扒拉就要告诉上将军,说表姑娘体内住了位厉鬼,要拉她去砍了呢。” “噗嗤。”锦心笑得脸蛋儿都乐开了花,等锦心乐呵地又站回马厩门口去偷看时,只见崔真儿鞋子袜子都脱了,光脚踩在黑黑的马粪上,双手颤抖地捧起一颗颗小圆球似的黑马粪。 只看了一眼,锦心就恶心得想吐。当夜的晚膳竟是一点也吃不进了。 “呀,屋里还不够香,再去搬几盆秋菊来……”锦心自打见过崔真儿拨弄马粪的样子,就觉得哪都臭,小手一个劲儿扇着小鼻子前的空气。 等下朝归来的薛陌进屋时,吓了一跳:“锦心,你这是……”只见屋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秋菊,小锦心一身白衣坐在一堆堆菊花中央,简直将她自己置身在了菊花海洋里,“你这是要变成菊花仙子了?” 薛陌的锦心最贪玩,时常爱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今儿屋里简直摆得快无地下脚了,薛陌想走近锦心,都得见缝插针地踮起脚尖跨过一盆盆菊花才行。 “薛哥哥脚太大了,走过来不方便呢。”薛陌一出现,锦心立马忘记马粪臭的事儿了,只觉得薛陌走路像踩高跷似的,好玩极了。眼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薛陌见缝插针的大脚,笑得小嘴儿直咧。 见锦心笑了,薛陌心底松了口气。他才刚回府,已是有人禀告他今日崔真儿闹疯癫住进府邸的事了。 幸好,他早有准备。 眼下看来,那老顽童哄得锦心很开心。 薛陌最怕的就是锦心瞎吃醋,折腾他不说,还折腾她自个。这三个月来零零碎碎受的气,薛陌还真有些扛不住了,扛不住锦心动不动就不让他抱。要知道,锦心那软软的小身子,薛陌可爱抱在怀里亲亲了,一日不抱,浑身都难受。 每每想起上一世表妹耍着计谋入住自己府中,对他是各种勾.引的事儿都做了个遍,连那下三滥的□□都用了,薛陌就心里一阵阵担忧。就怕上一世的事情重现,锦心非得虐死他不可。 是以,这三个月来,薛陌除了哄锦心,还一直在想着如何一劳永逸,后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