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水月楼的姑娘,叫昙月?” 明莺上下打量余令,“脏地方出来的女人,果真没什么规矩。” 余令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巷弄到了谢沣的私宅,不过能造成这个移动的,除了沈屺春不会有旁人。 昨夜她迷糊中,听到沈屺春说她本来打算放她跟谢沣走,难不成现在这状况,就是他在达成他说的话? 她才不信沈屺春有那么好的心。 他那么做,恐怕是想抓谢家人的把柄,她始终还是连累了旁人。 谢沣以为沈屺春没有注目水月楼,实际上他早就洞悉了一切,现在想来他应该刻意制造了陷阱,让谢沣觉得自己能轻易救人。 不止是谢沣,她的计划也全部被沈屺春看在眼中,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及时。 不该说是及时,恐怕从她离开那扇门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战战兢兢的逃跑,看着她被人围堵,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出现居高临下的为她解释。 一边想,余令一边往外走,明莺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回应,重重哼了声:“快滚吧,窑子里的脏女人本来就不配住爷的宅子。” 这宅子的设计简单,二进二出,余令没费什么功夫就走出了大门。 只是开门还没走出,余令面前便出现了拦路人。 一身圆领青衣配刀的男人拦在余令的面前:“昙月姑娘还是进去吧。” 余令瞧了瞧他的刀:“沈屺春是怎么吩咐你的?若是我要走,便让你杀了我。” “昙月姑娘说笑了,大人怎么可能吩咐属下伤害姑娘,大人只是说,若是姑娘不想把自己住在谢二公子私宅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是留在宅内不要出去的好。” 余令冷笑:“那就闹得人尽皆知。” 余令往前冲了几步,甲三只有拿着刀鞘去拦。他不是水月楼里的那些打手,敢对余令动手动脚。 “昙月姑娘冷静一二,大人的意思是想报答谢家恩情,不管怎么说谢家都曾是大人的主家,谢二公子跟是把他从斗兽场带了出来,大人把你送到这里,没什么阴谋,只不过是报恩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 “姑娘还是信信吧,大人从说到做到,若是你老实在这,他一定不会找谢家人麻烦,但若是你离开,他一定会让谢家鸡犬不宁。” 余令盯着这人:“若是我说不管谢家人死活,沈屺春也不会让我离开望京是吗?” 甲三点头:“这些威胁的话看似给了昙月姑娘选择,但实际上昙月姑娘你没选择,若是姑娘你走,也走不出望京城,但谢家人还有姑娘你那个在谢公子手上的妹妹,都要用来平息大人的怒火。” 余令差点气笑了。 面前这人表情木讷,说出的话却比冷嘲热讽更能激人火气。 “沈屺春到底想做什么?” “关于这个,昙月姑娘留下来就知道了。”甲三顿了顿,“反正你留下,对你自己和其他人都没妨碍。”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余令这话不期待得到任何回答,话落音她就转身返回了宅院。 她知道沈屺春做到做到,他想她留在这里,那么她走他一定有法子找谢家人开刀。她没有沈屺春的魄力,甚至在经历了昨夜的事之后,她脑子迟钝如浆糊,面对沈屺春的属下,她都无话可说。 “你怎么又回来了。” 见人走了,明莺先是高兴,但又怕自己闯祸,往外追了几步,想看余令是不是真走了,没想到她竟然又倒了回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