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浴的美人面色粉红, 娇娇嫩嫩的, 像一朵挂着水珠的芙蓉花, 令男人生出一种想狠狠蹂躏的感觉。 鲁铁杵伸手轻轻摸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地给孩子们剥红薯皮。 云朵夹起炒鸡蛋吃了一口, 忍不住点了点头:“这鸡蛋炒的不错嘛,软嫩爽滑,咸淡适中。成亲这么久了,我真不知道你厨艺原来这么好,看来以后我可以不做饭了, 退位让贤。” 鲁铁杵哈哈大笑,连连摆手:“媳妇儿你可别埋汰我了, 快算了吧,你要是不做饭了,咱们家就都得饿瘦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最拿手的就会一个炒鸡蛋, 多加根大葱都得炒糊了。” 云朵不解:“看你这炒鸡蛋的手艺, 不像是炒过一回两回的,什么时候偷偷练的呀?” “还偷偷练,你快算了吧,好像我多想炒鸡蛋似的。”鲁铁杵喝了一口小米粥, 把手上吹凉的一块红薯喂进儿子嘴里, 这才给慢慢给她解释:“我十来岁的时候,咱爹去服徭役了, 去了三年。那时候大哥丢了,娘整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总吃不下饭去,身子单薄,时常生病。家里没有人做饭,我就只能学着做呗,可我别的都做不好,唯有这鸡蛋炒得还行。” 云朵面色一怔,夹到嘴边的一块鸡蛋掉进了粥碗里,傻愣愣的没有夹起来吃掉,就那样呆呆地瞧着。 鲁铁杵抬手宠溺地揉了一把媳妇头顶:“怎么?傻啦,是不是觉得我从小到大也挺不容易的,以后你可得多疼疼我。” 云朵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轻松欢喜的神色,默默放下筷子,瞧着两个孩子发呆。 鲁铁杵见她脸色不对,便也放下手中的红薯,紧张问道:“朵儿,你怎么了?” 沉默许久,云朵终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以前竟没想起来工匠是要服徭役的,以后你会不会也要去服徭役呀?” “这个……”鲁铁杵不想让媳妇担心,却也不想骗她。“兵役徭役自古以来就是老百姓躲不掉的苦差事,要不要去,要去几年,都不是咱们自己能定的。十年前皇上要修陵墓,爹就被征调服役三年,还好当今圣上不是一个特别讲排场的皇帝。若像前朝太祖那般,一个陵墓要修十几年呢。” 云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看高大魁梧的丈夫,又看看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再说什么,只继续吃饭。 的确,如他所说。兵役徭役都不是老百姓自己能定的,朝廷有安排,谁也躲不过。 只是自她嫁到鲁家来,鲁铁杵就是她坚实的依靠,有任何事情都会想在前面,做在前面,不用她操心。 即便做油纸伞,也是因为甜妮、朱丹她们想做,自己才帮忙做的,并非主动开拓挣钱的门路。 鲁铁杵是个能干的,家里地广粮多,又有挣钱的手艺,嫁给他这两年多一直丰衣足食,吃喝穿戴在村子里都是拔尖儿的。 云朵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离开家会是什么模样,自己又该如何带着孩子们生活。可今日她突然醒悟,工匠是要服徭役的,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会突然离开家,去很远的地方干活,不知过上多少年才能回来。 这个晚上,云朵静静地望着房顶,听着身旁丈夫和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难以入睡。 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从明日起,改掉依赖丈夫的小媳妇心态。有他在的时候可以向他求援,可若是他离开了家,自己也要保证孩子们继续过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天气越发冷了,进了腊月,天上飘起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鲁铁杵把一个铁炉子搬进屋里,云朵把炭火盆里已经去了烟的木炭加进炉子里。 泰哥儿和淑姐儿全都跑了过来,好奇地瞧着这个铁家伙。 云朵温柔嘱咐两个孩子:“这是火炉子,不能伸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