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你可以走了。” “住口!” 徐平盛再次开口打断儿子:“老大不小,说话还是颠三倒四。 什么叫香港没人敢动你脑筋,你当你是谁? 港督? 不说别人,就是吊颈岭那些穷丘八,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他们打过仗杀过人,手上又没有钱,和海上那些大天二一样,都是最凶悍的大贼。 慢说绑你的票,就算杀人全家夺人家财也一样做得出。 若非如此,又何必谭先生的‘救总’出面? 谭先生是不是?” 徐平盛这时才看向谭经纬:“我儿子不懂事让谭先生见笑了。 您贵人事忙还特意赶来探望犬子,实在是让我们父子惶恐。 请坐,喝茶。” 谭经纬心知徐平盛看话里带着钩子,夹枪带棒借着那些国民党溃兵的由头骂自己。 虽然徐平盛和曾春盛之间没什么交情,但是兔死狐悲。 眼看曾春盛满门被杀家产被夺,徐平盛对自己心生警惕也是情理中事。 这次救总救济的对象就是那些国民党溃兵,这些人毕竟是打过仗的,不是普通帮会分子可比。 香港这些富翁不怕帮会,但是对这帮散兵游勇心里多少有些忌惮。 这时拐弯抹角说出来,也是一种警告。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谭经纬别以为勾结上这些溃兵就能为所欲为,本地人眼睛不瞎,他对付曾春盛没人管,要是那些士兵对本地人不利,大家也能找得到罪魁祸首。 谭经纬微微一笑:“徐老板说得没错,最近香港不太平,徐家财雄势大富甲一方,更应该谨慎一些。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眼下风高浪急不利行舟,香港的航运同业都暂时休息,徐先生正好在家享受清闲,没必要非得选这么个时候出来冒险。 昨天晚上徐大少自己快活,香港差点闹个天翻地覆,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刀枪无眼,惊吓到徐大少总归不是好事。” 徐恩伯故作不屑:“听你说得好像是世界大战一样,香港有皇家警察有驻港英军,几个字头还想翻天?” “字头自然不会,但是其他人就难说了。 宋天耀的事徐先生应该也听说了,他已经承认自己帮上海人对付香港人。 比起那些字头,他才是心腹大患。 当初他两手空空,结果以小博大做掉了章家、林家这些本地名门商场大鳄。 现在他的背后有上海商人,还有澳门的贺坚。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想要把香港搅个天翻地覆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徐恩伯不置可否,徐平盛笑道:“谭先生,我们徐家是做船务的。 大风大浪就见得多了,些许风浪吓不住我们。 香港的市场足够大,宋天耀的胃口再大也吃不下。 生意人人都能做,分什么上海人、香港人。” 谭经纬轻轻拍掌:“大气!不愧是船王,说话行事果然气度非凡。 但是我必须提醒徐老板一句,宋天耀最大的靠山就是他岳父于世亭。 于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你非常清楚,自古道一山不容二虎,你觉得他第一个会拿谁祭刀?” “于老板是我们这一行的名人,我向来很敬重他的。 如果他想跟我竞争生意,我求之不得。 据我所知,于老板是个很传统的人,招女婿这种大事肯定要办得郑重其事,我到现在都没有接到他嫁女儿的帖子,你就宋天耀是于老板乘龙快婿,未免为时过早了吧?” 谭经纬面色严肃:“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于世亭的养女已经拜了贺坚做干爹,这就是为了将来他们联合做准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