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的戏演的很棒,我仲记得,你在我的办公室时,那副听到我开口断了利康那批驱虫药时,惊慌失措的表情,用那些细节,表情,动作,钓我这条蠢鱼咬钩,你现在该知道,我咬了你的饵,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良少扮纨绔,扮那种自大又沉不住气的角色也很出色,如果不是代锋露面来杀我,我都不知良少背后下了多大一盘棋,香港股票指数,潘律师话俾我听时,我愣了足足几分钟。”宋天耀言语由衷的说道。 对章玉良搞的股票指数,宋天耀是的的确确发自肺腑佩服的,要知道,章玉良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重生者,二十五岁,能有这种敏锐的眼光,一己之力与上海人合作准备做香港股市的话事人。 对这件事,宋天耀只想说,战后四五十年代,香港商海豪杰何其多也。 无论章玉良这一局成也好,败也好,这份眼光,手段,谋划都足够让人心折,最主要的是,面前的章玉良足够年轻,他还输的起。 章玉良听到宋天耀说他扮纨绔,哈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万宝路牌子的香烟,递给宋天耀一支,自己叼了一支在嘴上,然后取出一个在香港还不算多见的美国pp打火机,动作熟练的单手打着,帮宋天耀点燃再帮自己点燃,最后潇洒的啪一声甩灭火焰,夹着香烟说道:“不扮纨绔不扮白痴,在章家能做咩事?” “股指这件事,你完全可以对章家你那三个哥哥提出来,慢慢做大,说起来,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你连三位亲大佬都设计?”宋天耀夹着香烟,好奇的问道。 章玉良靠在椅背上,不屑的笑笑:“章家,全家都是白痴,与这个二战之后的新时代已经脱节,我大佬自己好像清朝皇帝一样,我母亲呢,就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我二哥呢,就是宰相军师大臣,我和三哥是什么?太监,跑腿的太监而已。你以为我大佬能听懂什么叫做股指?他不懂,也不准备做,他认为我做股票,就是偏门,投机,赌博,他开口不准做,全家就不能再提这件事。我对他第一次提出来时,他对我讲,是我赌性太大,叫我小心点,发现我赌就打断我的手脚。根本无法与这种自大又落伍的人交流,类似的事仲有很多,我不想说,你也不会想听。” “那现在你来见我呢?”宋天耀拿起手边的茶壶,帮对方的茶盏里倒了些茶水问道。 章玉良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稍显愧疚的低低头:“我做错一件事,生意上的错,就是生意上的错,我不该让代锋动手杀你,而是当时亲自来见你,终究是经验浅了些,事后想起来,已经迟了,但是迟也总要道歉的,我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你讲一句,对唔住。” “代锋没有杀死我,却杀了个我身边的人。”宋天耀慢慢收起笑容:“你觉得我对你该说什么?” “无所谓,你说杀了我,我也无所谓,我讲对唔住,又不是一定要你接受。”章玉良吐了口气:“我大哥二哥应该也已经回了香港,说不定现在正去见我母亲,见过之后就应该是选择继续和利康过招,还是坐下来大家一起谈。” “那也已经是利康与章家之间的事,而良少你现在恐怕已经,没什么机会参与章家这种事了吧?多关心一下自己跑路去哪,避免被你大哥打断手脚才是正理。”宋天耀对章玉良语气淡淡的说道。 说他宋天耀对章玉良同情怜悯,完全没有,恨之入骨,也谈不上,就章玉良的行事风格而言,很对宋天耀的胃口,但是章玉良真正执行起来,手法经验却还差太多,在商场上,执行出了问题,往往就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这一局,章玉良无论能否逃跑,下场都是被章家推出做替死鬼,已经没什么翻身的可能。 “你也觉得我会做替死鬼?忍一口气,被家人教训一顿,然后推出去无论被什么罪名送进监狱短期服刑,遮掩章家这次的风波?”章玉良弹了一下烟灰:“这就是我来见你的第二件事,我代表章家同你谈这件事。” 宋天耀顿时来了兴趣,坐直身体望向章玉良:“你代表章家?” “章家的欧洲海岸公司拥有美国,瑞士,英国,荷兰,德国等等七家制药公司在香港和东南亚的代理权,我想把这些代理权转给利康,宋秘书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章玉良对宋天耀说道。 宋天耀愣了愣:“代理权?这种合同,不是你章家一个四公子能做主的吧,你大哥再与时代脱节,与那些公司也是有法律合约的。” “章家每年喂饱这七家药品公司在香港办事处的负责人,都要用上百万港币,这算不算商业贿赂?商业贿赂是不是违约?违反联合国禁运令,走私禁运品算不算违反国际法律?这些,都能让那七家药品公司终止合约的。”章玉良用手轻轻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决绝:“我能让这七家药品公司的工作人员或者家属爆出这样的丑闻。” 蒲你阿姆,章玉良疯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