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中窃喜的司机闻言扭回头看向上车的宋天耀,又看看外面的安吉佩莉丝,安吉佩莉丝朝宋天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嘟了一下嘴唇,然后踩着高跟鞋朝着酒店内走去。 司机发动汽车调转车头朝西环方向开去,他对洋人乘车时不敢随意闲聊,但是宋天耀这种中国人就没有太大压力,脸上带着微笑:“先生,您真是犀利,我开车这么久,都未见过像您这样的中国靓仔有这种外国女朋友。” “其实那个鬼妹是混血的中国人,自小就出生在中国大户人家,三从四德贤淑温婉,因为样貌特殊引人注目,所以一直劝我找个大方得体的中国女人做大房,她甘愿做小老婆。”宋天耀眼睛望着车窗外,嘴里不知所谓的调侃。 宋天耀随口胡扯的态度,让司机感觉到这家伙不想闲聊,所以也就闭上了嘴巴,闭嘴之前小声嘀咕了一句:“当我白痴咩?中国人大户人家的女人能穿露胸露腿的衣服出门,大街上对男人嘟嘴眨眼?鬼妹能让男人去揾小老婆?当心半夜起床一刀割掉你何b仔” 到西环陈庆文的糖果店铺时,店铺的大部分门板都还封着,只在门口留出一个需要弯身才能进去的空隙,店铺门外,一个福义兴的小弟叼着香烟靠在门板上正哈气连天的翻着一本春宫画册。 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不远处,那名福义兴成员不等看清下车的人就已经开口说道:“这几日东主有喜,买糖等几日再来过。” 宋天耀一下车,那个小弟马上把春宫画册朝裤腰处一塞,快步迎了上来:“宋秘书?这么早过来?” “里面开工未有?你在外面做咩呀?里面是做药糖,又不是炼鸦片,用不到你放风。”宋天耀一边取出零钱又多付了次车钱,一边对这名小弟问道。 那名小弟急忙说道:“当然在开工,昨晚都未停,老陈两公婆在前夜忙,他儿子儿媳就接手后夜,整整一晚,我们几个也都未合眼,一直盯着他们。” 宋天耀取出一百块港币递给这名小弟:“盯他们干什么?让你们留下来是帮手嘅,不是真的做监工,去买几条香烟来分给大家,剩下的钱中午用来买些肉食祭五脏,不用太辛苦。” 说完,俯身从店铺正门只有一半的空隙钻了进去,陈庆文和他老婆此时正把打成粉末的山杜莲驱虫药端出来,制糖间里,陈泰正帮忙搅拌着在大锅里熬煮的泰国粗糖,其他几个福义兴成员则帮忙把已经成形的花塔糖推进制冷柜。 看到宋天耀进来,陈庆文先把药粉放好,又让自己老婆去配奶精粉的比例,这才迎上来:“宋秘书,正在做,昨晚都未停工。” “从昨天上午开始,到现在,一天一夜,做出多少?”宋天耀对陈庆文问道。 陈庆文领着宋天耀直接进了后院,六七个大号糖箱堆的满满,摆在那里,全都是制好的花塔糖。 陈庆文指着这些花塔糖说道:“一天一夜,整整做出两百公斤的药糖,昨天白天做的已经送去仓库,这里是昨晚做出来的。” 这六七个装满的大号糖箱看起来花塔糖不少,但是拿到乐施会的捐赠现场,恐怕就寒酸的惹人发笑,半个木屋区都走不完,恐怕就会送个一干二净。 “太少,我帮你安排人手帮忙,你去联系与你关系不错的糖果店,让他们帮你们加工一部分,最迟后天早晨,我要看到那批驱虫药只剩一百二十公斤。” “那即是说要两日再赶出一千多公斤的药糖?”陈庆文闻言有些挠头,慢慢的说道:“不是我小气,不想把忙不过来的生意分给其他人,可是普通糖果店无非与我这家店大小相仿,按照宋秘书的吩咐,两日赶这么多出来,那最少也要联系三家,如果白白让别人出工,粗糖,奶精粉这些我自己提供,对方可能会嫌赚不到利润不同意,可是如果我把粗糖和奶精粉这些让出去,我自己又揾不到钱” 宋天耀嘴角上翘,静静的听着没有回应,陈庆文终究不是个合格的商人,这番话他说出来其实无非就是希望宋天耀如果想多找几家同时开工,最好能多付一些钱,不然他会少赚很多。 这样看来,陈庆文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因为如果是个精明商人,是不会在宋天耀面前直接讲这种话的。 “算啦,盼宋秘书和利康以后再能多关照我,我让我老婆去见几家糖果铺老板。”陈庆文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说完就去小声和老婆嘀咕了几句,他老婆先是看了下宋天耀所在的方向,摇摇头不情愿动身,被陈庆文连连瞪眼催促,才不甘心的出了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