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听到了无论差佬还是烂命驹,都称宋天耀为宋秘书,而且是潮丰商会褚家的秘书,只是短短一个晚上不见,昨天的街坊穷小子就翻身化龙了。 除了惊魂未定,李老实嘴里还一阵阵泛苦,不该听自己老婆的煽动,昨天登门急着退亲,如果昨天没有那句话,自己女儿就是秘书太太,自己两公婆就是褚家秘书的岳父岳母可是现在,随着赵美珍拍在面前的那一张千元港币,全都化为乌有。 李老实不相信赵美珍能拿出一千元港币,退一步说,现在宋家能拿出一张百元整钞都不可能,那么这一千块已经显而易见,是宋天耀拿给赵美珍的。 “珍嫂”李老实呆呆怔怔的看着那张千元港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旁边他老婆阿红经过最初的尴尬之后,挤出个笑脸开口:“珍嫂,阿耀” “呸!收声!老娘不想再同你哋两个白眼狼多讲一句话!就算不是亲家,大家街坊,看在我平日得闲帮手你们清洗卤味的情分上,你们都应该出来帮我堵门口,可是你们呢?眼睁睁看着黑心华要抓走我家雯雯!还钱!大家以后不相往来!”赵美珍怒气冲冲的对着两个人吼道。 李老实被赵美珍这番话吼的低下头,他老婆却笑容更灿烂,做了这么多年街坊,早就清楚赵美珍的性格,如果她对着你一顿大吼大叫,那这股气不过是暂时的,哄她消火,等她没了怒气,还会和往常一样。 最怕赵美珍不生气发火,只是沉着脸扔下钱就走,那才是以后都没再往来的机会。 所以阿红走过去,不顾赵美珍厌恶的眼神,帮对方轻轻拍着后背:“珍嫂,消消火气,我刚刚在房间里收拾房间,外面的事都不清楚,我家男人你也知道,窝囊废一个,如果我在外面,一定站出去帮你堵门的嘛,仲有,昨晚素贞偷偷哭了整晚” “老妈,我今晚不回家食饭,我刚刚听阿业讲,你让门外他那些兄弟今晚留下来食饭?”宋天耀的声音和人一起从外面进来,脸色和平日一样斯斯文文,也不见任何火气,彷佛之前出手捅人的不是他一样。 看到李老实和红婶,宋天耀还笑着打招呼:“老实叔,红嫂,我来见我老妈说几句话。” “你们聊,你们聊,阿耀,坐下,我去帮你沏茶。”李老实反应慢,但是红婶却很机灵,站起身帮宋天耀搬了一把椅子到他身边,又要去急匆匆的烧水。 “不用麻烦,红婶,我这就走。”宋天耀对红婶笑笑,然后继续对赵美珍说道:“钱呢,等晚上吃过晚餐,让外面阿业那些兄弟陪你登门去还钱,不然木屋区很乱的,你自己拿着那些钱,当心被老道瘾君子抢走。” “昨晚就未回家,今晚又不在家食饭?”赵美珍站起身,有些担心的对宋天耀问道。 宋天耀对赵美珍笑笑:“去送个警察探目朋友,今天他调职,请他食饭帮他送行。” 然后把钱包里的加在一起还有一百多块的零钱都取出来,递给赵美珍:“这些钱不要吝啬,买些肉菜,你不是帮我撑面子,那些是阿业的帮会兄弟,你是帮他,就这样,我走先,仲有,这段时间如果我晚上不回来食饭和睡觉,不用担心我,也不用帮我留门,我有地方睡,过几日,我在铜锣湾天后庙附近帮你租一间洋房,没事的时候,收拾一下房间,你就快能搬离这里,再也不用担心每晚会发生火灾。” 说完,宋天耀就朝外走去,走了两步,他转头对李老实和红婶笑笑:“素贞的婚事记得通知我,喜酒我一定会去饮的。” 等宋天耀走出了李老实的家门,红嫂双腿一软,瘫坐在她刚刚为宋天耀搬来的那把椅子上。 这个阿耀好似不再同之前那样憨厚,刚刚一句话,就堵死了她所有的小心思。 她偷眼看向赵美珍,发现赵美珍也因为儿子最后那句话,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宋天耀出了门,对外面正和自己老豆一起为一干帮会兄弟分发香烟的赵文业说道:“阿业,跟我去太白海鲜舫,今晚我约了差佬雄和福义兴的坐馆金牙雷食饭。” “哦,耀哥,那我去外面叫两辆黄包车。”赵文业把整包香烟递给一名兄弟,转过身对宋天耀说道。 宋天耀看向烂命驹:“驹哥,晚上不如一起去太白海鲜舫饮酒,今日多亏你在场。” “叫三辆黄包车。”说完,也不等烂命驹表态,就直接对赵文业说道。 赵文业答应一声,朝木屋区外跑去,宋天耀低头取出香烟点了一根,看向已经被自己搞的摸不清头脑的烂命驹,笑道:“驹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些怪?” “宋秘书我是个粗人,你”烂命驹可以一人砍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