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情不好砸了甘泉宫,这次连他自己的寝宫也要砸了不成?”太后抹着泪,幽怨不已,也就一刻,连忙到了花吟身侧扶住她的胳膊,“孩子,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嘛?” 梁飞若双目圆睁,好在伤口并不深,但血迹遍布脸上也未擦洗,看上去甚是吓人,她竹筒倒豆一般,将前因经过详详细细的叙述了遍,花吟几次想打岔都堵不住,反被她恶狠狠的瞪了好几回。 待她说完,太后与兰珠早已是泪如雨下。 花吟最不愿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说:“这是最差的打算,我们为医者总是习惯将最坏的情况预料到,也好以防万一,陛下也就听了一耳朵就信以为真了,”她面容镇定,一丝半点儿的悲伤也没有,继而又叹了口气,“陛下还是老样子,容易动怒。” 她的身体状况,太后岂有不清楚的,闻言眼眶一热,又撒下泪来。 “飞若,那里有药箱,你自己将伤口处理一下吧,我有些累了,就不帮你了。”她眼皮一张一合,已经十分勉强。 太后本想好好安慰她一番,却见她头一点一点,几乎在下一秒,身子一软就瘫了下来。太后吓个半死,幸亏兰珠眼疾手快胳膊一圈,一挡,花吟的的额头才没磕在床沿。 乾坤殿是不敢让她待了,太后下令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将沉睡的花吟抬到了寿康宫,又急命太医侍奉左右。 耶律瑾过来的时候天已黑透,他要见花吟,太后拦着不让,说:“她还没醒,见了等于白见,哀家早就警告过你,你容易狂躁,遇事的时候需冷静一二,你偏不听,事后又后悔……” 耶律瑾不听她说完,横冲直撞进了寝宫,里头没人。 太后跟了进来,冷声道:“你回去吧,你现在太不冷静了,等你想清楚了再过来,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哀家也看不下去了。” 耶律瑾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太后重重的“哼”了声,回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地面上点点血迹,不由怔住了。 兰珠唉唉的叹了口气,“太后,您没瞧见?王上的手都是血啊。” “他杀人了?” 兰珠摇头。 传了六叶来问,六叶回话说,王上纵马出了城,后来一直在一处老山林子发泄,大大小小的树被他劈裂了好几颗,因着六叶守着,并无生人靠近,那血,应该是陛下伤了手了。 太后心疼的不行,“这一个俩个,怎地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啊!” 乾坤殿内,原本的狼藉已被收拾整齐,就连砸坏的门也紧赶慢赶的被修好了。 耶律瑾坐在花吟常坐的榻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大海通禀太医来给他包扎伤口,被他随手拎起一物,砸的不敢再吭一声。 后来吉云过了来,大海原本拦着不让,生怕狂怒中的王上伤了他,毕竟他连花吟都敢伤,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吉云执意进去,又拦住大海不让他通传,大海左右为难,吉云趁这空档已走了进去,大海索性随她,暗道,你任性求死,随你去吧。 入了寝宫,寂静无声的空旷大殿,未点一盏灯,孤寂的颤人心魄。吉云有些畏缩,但一想花吟曾与她说过王上的脾性习惯,又壮了胆子,这样的男人,若想吸引他,只有一往无前的扑上去,绝不要妄想他会主动的多看你一眼。 白天的事她听说了,虽然原因并不太清楚,但王上动了雷霆大怒,甚至还对那个女人动手了,她是听说了。 寻常她见二人甜蜜的仿似一个人,一旦争吵起来,还不是和寻常百姓一般,闹的不可开交,一想到这点,吉云又觉没什么好怕的了,众人都言,那个女人是王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关键时刻,还不如对自己好呢!如此想来,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以前就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