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事,后宫嫔妃互相倾轧,都想害了于自己孩子有威胁的王子,博弈之中,十六王子这个再合适不过的炮灰终于被人想了起来,而尼古拉也在与宫人争抢孩子的时候被活活打死了。 听完探子的回报后,王泰鸿瞧着耶律瑾神色微变,随即联想到他幼年的遭遇,心内了然,正不安于这诡异的寂静,外头又有兵士高呼紧急军情。 所谓的紧急军情竟是陈王突然疯狂反扑,周国兵力不济,被打的连连败退,眼瞅着陈国的军队就攻下了周国的边境城防郾城。 王泰鸿吃了大惊,正要呵斥怎么可能!一眼瞧到耶律瑾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心思一转,陡然就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询问道:“难不成凤君默是假意落败?” “哦?先生何出此言?” 二人又移至巨幅地图跟前。 王泰鸿道:“蓟门关连通中原腹地,无天险可依,是个顶顶要命的关隘,可凤君默却留了不过区区两万余人驻守,可见大军都被他派去对抗陈国了。然,陈王这次派遣的人数不足本国兵力的三分之一,凤君默就算领兵再是不济,也不可能被陈国打的落荒而逃,更何况郾城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但在陛下打过蓟门关就落败实在是太巧了些……”王泰鸿皱着眉头寻思片刻,灵光一闪,直直望向耶律瑾,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陛下,难不成您也是故意落败?” 耶律瑾笑了,提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再画了道直线。 王泰鸿怔愣片刻,想明白其中关节,震惊不已,整个人激动的都有些呼吸急促了。 那个圈,圈住的是周国的西苑狩猎场,猎场以西穿过一片布满毒虫瘴气的森林,直通陈国都城。如果说凤君默有这个能力和决心穿过这片死亡之林,要一举拿下陈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陈国都城若是沦陷了,那陈国的大军便如那丧家之犬,不战必败。 其实,自耶律瑾发兵之时就一直在想,凤君默面对两国夹攻,若想求生,该当如何? 求和?等于不战而降,割地赔钱受辱不说,又何尝不是割肉喂狼?自取灭亡! 从中挑拨离间,破坏金陈联盟更是不可能,已经兵临城下,还去想那些权谋显然来不及。 但两边都开打,周国兵力不支,迟早落败,最终的结果还是割地给钱给粮,那么,唯一的也是最能保全自己却也是风险最大的方法就是倾一国之兵力,将一国先打趴下,打的他认不清爹妈,那另一国自然就好对付了,以本国之兵力为盾,再诱之以利,想来让他掉转矛头也不是难事。 耶律瑾当时就想明白了,只是还不确定,观察了几天下来,不由的暗叹凤君默这仗打的十分心累,一面做出殊死顽抗的模样对付陈国,一面又要做障眼法,让金王误以为蓟门有重兵把守,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又要争取时间让大军穿过死亡之林。 耶律瑾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虽说陈国那边连发战报言战事吃紧,要他出兵。但耶律瑾心里明白,陈王这个老狐狸就是看不惯他不费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故意将战况说的艰难无比。想必那会儿,凤君默做出负隅顽抗的模样,老陈王确实是怀疑郾城兵力不足,想加派兵力强攻,又恐有诈,因此迟迟不加派援军。毕竟郾城易守难攻,而蓟门关却是平原大道,易攻不易守,周国想保住蓟门,只有派更多的官兵把守。 陈王思来想去,甚至不惜交出质子,也要催促着耶律瑾加入战局,观察战况。 正所谓三国国主各怀心思,耶律瑾盘算明白,决定做个推手,在蓟门关外故意与周国不痛不痒的打了一个白天,再落荒而逃,而后又派将士假扮流民肆意渲染战况之激烈残酷。 这一仗传到了陈王探子耳里,那就是周国在蓟门关驻守重兵的铁证,要知道金国可是出动了二十万大军,这第一仗就落了个惨败,可想而知,蓟门关到底驻守了多少人!由此可见,郾城确实仗着天险,守兵不足。陈王想明白这点,不再畏首畏尾,下令强攻,果不其然,过了半夜,郾城就被攻了下来,陈王得到消息,大喜过望,与一干好大喜功的朝臣开怀畅饮,不顾翼王爷劝阻,几乎清空了国内所有的兵力,决定一举攻下周国,拿下周国都城,控制王室,那么周国就等于是他囊中之物。此刻他们也不担心金国反咬他们一口,毕竟金国正和周国打的热闹,哪有时间顾忌这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