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正是孤所想,联陈屠周,又有什么不可以?” 王泰鸿陡然睁大了眼。 耶律瑾却抬了一只手压在王泰鸿的肩头,道:“你去跟陈国的使节说,叫他们将耶也律丰达给我押回来。” 王泰鸿目露不解,暗道:“这个就没大必要了吧?毕竟早年在朝堂上兴风作浪,四面树敌,他就算回国想干点什么,也掀不起什么浪。” 耶律瑾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如果不要点什么,陈王岂不会怀疑我联军的诚意?” ** 天渐黑透,一辆马车在树林子内无头苍蝇般的乱窜,终于,躲在暗处的无踪忍不住了,现了身,说:“花大夫,你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呀?” 花吟虽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声音熟悉,花吟大喜,扬声道:“你是谁?快到马车上来。” 无踪听她声音焦急,不知出了何事,几个飞跃就稳稳落在了马车上。花吟挨的近了,几乎都要贴到他的脸上,才从那模糊的轮廓中认出了无踪,叹息般的嘟囔了句,“原来是你呀。” 无踪问,“您这是要去哪?回王宫吗?” 花吟瞥了他一眼,不明意味的笑了下,“且不管是哪?先离开这鬼怪林子再说,我都被困在这里一天了。”言毕,肚子应景似的咕咕叫了几声。 无踪一愣,迟钝的反应了下似乎才明白过来,但仍情不自禁问出声,“你不是要去周国?” “周国?”花吟怔了怔,“这是通往周国的路?” 无踪恍然,“倒也不是通往周国的必经之路,只是你驾着这马车一路往南跑……” “我这祸国妖女,周国百姓还能容得下我?”花吟反问,语气倒也没有不能归故土的伤感郁闷。 无踪不禁多看了花吟一眼。 花吟推了他一把,“别看了,我现在又冷又饿又渴,先找个地方让我解决了这些问题。” “回王宫么?”无踪又问。 花吟斜了他一眼,说:“就你主子那臭脾气,就算叫你来暗中保护我,我现在跟你回去也讨不到好吧?……”她啧啧两声,自言自语般嘀咕道:“早上闹那样凶,就这样回去了,也挺没脸的,况且,我现在是火气消了大半了,他却跟我不一样,小气又善妒,就他那脾气指不定能记我一辈子,今晚还是算了吧,反正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要是消了气,随时能找得到我,总不能次次都是我先低头吧……” 花吟就跟尼姑念经一样,自顾自的嘀咕个没完,无踪倒是想告诉她,是大海公公叫他来的,后来转念一想,大海是王上的近侍,他的意思一般就是王上的意思了。 “那去拓跋府?” 花吟对于无踪的没眼色就差动手朝他脑门上招呼了,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能回去吗?” 长发未挽,一身破旧的棉袄,脏了大半个裤腿,鞋子四周糊了一层泥壳,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哭的厉害,到现在眼睛都是肿的,烂桃子一个。 于是,无踪就驾着马车带着她来到了城内最大的一座客栈。 无踪先下的马车,去了一趟又转了回来,撩开车帘,一脸尴尬,“花大夫,你带银子了吗?” 花吟于是又将另一只鞋子上的明珠抠下来给他了。 无踪攥在手里,说:“今日出来的匆忙,实在是……” 花吟朝他挥手,“我已经快饿扁了,你能别婆妈了吗?我想吃饭想喝水想洗澡。” 无踪面上一红,退了出去。 这次花吟倒没耐着性子等他,将那黑漆木盒子用布一裹,也跟着后面跳了下来。 大堂内还有不少食客,见着花吟进来都纷纷看了过来,只觉得她虽然形容憔悴,可面貌却极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无踪战战兢兢,催促着掌柜的开了房间,身子一挡将花吟遮住,随即上了二楼。待得花吟进了房间,无踪又忙前忙后,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裳,就连洗澡水都是他打的。 花吟舒舒服服的洗了一澡,换好衣裳,倒是一套合身的男装。无踪就守在门口,随后又目不斜视的给倒了洗澡水,不一刻,蹬蹬蹬上楼,端了饭菜,荤素搭配,颇为丰盛。 花吟饿的不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扒拉着就吃,裹的满嘴的饭,又招呼着无踪吃。 无踪谨守主仆礼仪,退避不前。 花吟说:“我知道你也饿了一天了,你要不和我一起吃,要不找个地方先把肚子填饱,不然我也吃不下了。” 无踪说:“那也行,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花大夫有事叫我,我吃一口就过来伺候。”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