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搂住她后腰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花吟之后的话也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她昏迷后,这甘泉宫的人都换了一遍,都是他的人…… 花吟心内一叹,这多疑的毛病啊……复又展了笑颜,说:“你忘记了?那天我易容出来找你,陈国使节出使大金这么大的事,宫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我去的又是德政殿,途中正巧听俩位大人在议论此事,就听了一耳朵。” 耶律瑾放松了下来,突然说:“你既然在我心头上种了蛊,怎么还看不透我的想法?” 花吟睫毛闪动了几下,心内有些灰败,虽然他面上已经不生气了,到底心里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的。不过他现在能这样,与上一世相比已经有天大的进步了,又能指望他怎样?毕竟是帝王,若无半分防人之心,又如何坐稳江山? 她说:“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当时在你身上种蛊,只想与你共死,并未做深入研究,一来没机会,二来不敢,毕竟你多疑,我只怕心有灵犀,你会察觉出什么。” 耶律瑾将她按在怀里,感慨道:“多疑这点,我也不想的,只是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况,我在这样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待我是真心?你只管答应我,往后全身心待我,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我定会爱你护你,绝不欺瞒于你。” 花吟没好气的朝他斜了一眼,道:“你到底是有多不信我?同样的话重复了多少遍?” 耶律瑾一叹,“人活一生,辛苦一世,能有人结伴同行,实乃人之大幸!虽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之说。然,我却不想要这样的命。好在有你,我这一生路,便不孤独了。” *** 话分俩头,却说一大早的,花勇入宫当差,临行前,翠红说:“好些日子没听到大妹妹的消息,你现在宫内任职,可听说了什么?” 花勇是个粗心人,且甘泉宫那头被封锁了消息,后宫地方大,花勇当差的地方和甘泉宫离了十万八千里,再说花勇是王泰鸿举荐入宫的,宫内许多人并不知他和花吟的关系,因此也不会有人特意奉承他,或在他的耳边说三道四。 哪知他入宫才俩个时辰,又见他匆匆跑了回来,满头的大汗,翠红吃了一惊,刚要说话,花勇却捂住她的嘴,连声道:“屋内说,屋内说。” 翠红惊惶不安,花勇却将妻子按在榻上坐好,瞧了眼她凸起的肚子,欲言又止。 翠红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真是急死个人!” 花勇团团转道:“我现在也没了主意,爹娘岁数大了,我怕吓着他们,二弟又不在,三弟更是只懂书画,找他商量更是不能了。” “你到底是说啊!” 花勇忙安慰她,“那你可别惊慌,你这身子还好吧?” 翠红点头,“你快说,你这样吊着我,我更难受。可是你这差事出了什么差错?” 花勇急摇头,“是满满,你今天不是叫我打听妹妹那边的动静么?也是巧了,我刚去当差,就听到昨儿晚值晚班的同僚在议论妹妹的事,我一进来他们就不说了,还是我塞了银子,他们才跟我透漏了一点,说是……说是陛下将大妹妹扔进了湖里,又差点掐死她!” 翠红吓的脸色惨白,激动道:“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勇说:“我要知道我也不这么急了,你也知道大妹妹的性子,想什么说什么,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在陛下跟前,还当是寻常夫妻那般相处,迟早出事啊。可是我听那些人的议论,仿似又没那么简单,我这才知道陛下软禁大妹妹好些日子了,难怪我们这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原来都封锁了消息,唉……也是赖我,一直当陛下宠爱大妹妹,我一个外臣,根本就没想过去打探内宫的事……唉……唉……” 正说着,花容氏突然推门而入,激动道:“大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妹妹怎么了!” 花勇眼看瞒不住,只得将自己今日在宫中打听到的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花容氏整个身子抖了起来,差点坐不住。一面哭一面说:“我就说我这些日子一颗心啊,老是七上八下的,我只想着二郎出门在外,这外头不太平,他莫不是遭遇了什么,又想着你们爹爹郁结于心,最近身子不大利落,又想三郎整日里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又担心你被人为难不好做事……我将你们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啊,单单就没想到你妹妹,你们说,平日里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