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赶了来,趁着花吟不注意,一个手刀下去,花吟就晕了去。 侍卫轻托了下,就将昏过去的花吟交给了伺候的宫女,声色俱厉道:“陛下叫你们好生照看娘娘,毫发不伤,你看你们办的事!一群废物!”随即手起刀落,斩杀了俩个辩驳的宫人。 其他宫人个个吓的抖若筛糠,肝胆俱裂。 侍卫收刀入鞘,看了眼花吟袖子上的血迹,呵斥道:“还不将娘娘扶回去包扎伤口,再有闪失,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提头去见陛下吧。” 花吟醒来时,宫人们都伺候在身侧,见她清醒过来,无不松了一口气,花吟转了转眼珠子,眼眶渐渐溢满了泪。宫人慌了,却又不敢乱说话,只说:“娘娘,您快别哭了,伤眼睛。” 花吟不理她们,直着眼睛盯着帐顶。 宫人膝行上前,口内道:“娘娘,您不能这样,陛下……” “陛下……”花吟突然翻身而起,眼睛通红,“你们跟我说实话,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重病了?还是中毒了?他一定出事了对不对?你们都瞒着我,瞒着我,对不对?他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怕我担心,才命你们软禁我对不对?”她泪如泉涌。 寝殿内一阵静默。 花吟哭过一阵,见他们毫无所动,心知再求她们也无用,翻了个身,恹恹道:“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又过了一日,花吟没再问耶律瑾的事,好吃好睡,至少面上如此。如果说,耶律瑾希望她这样的话,那她照做就好了。 因此这头传到那头的消息也是“娘娘自那日哭闹过后,这日平静不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闲暇抄抄经书,要了些花籽打理花圃。” 耶律瑾也不知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好半晌,挥了挥手。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又传来说话声,耶律瑾这些日子心烦意乱,稍微一点响动,到了他的耳朵里都是令人头疼欲裂的聒噪,因此颇不高兴的喝问,“外面什么事吵吵嚷嚷!” 大海弓着身子就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小安子并一个宫女,大海一脸紧张,神色古怪。 耶律瑾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大海看了眼小安子,先是磕了一个头,“启,启禀皇上,娘……娘娘不见了。” 耶律瑾一怔,面上喜怒不显,“你们这些人看她一个都看不住,孤还留着你们这群废物作甚?拖出去!” 小安子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门外的侍卫已然进来,拖了小安子和宫女就要出去,小安子的腿都软了,被侍卫架着,宫女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侍卫押住她往外拉之时,只是回头定定的看向上首的耶律瑾。 耶律瑾抬眸,也就那么一瞬,二人的目光撞在一处,耶律瑾明显愣了下,在宫女几欲被侍卫拉出去的同时,突然出声,“等等。” 侍卫站住,回身下跪领命,小安子只当还有一线生机,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耶律瑾叹了口气,“算了,这个宫女留下,孤有话问她。” 小安子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了来,身子软面条一般,大海也是满头是汗,连拽带拉的将他给搀走了。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他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半晌,耶律瑾冷嗤,“你倒是胆大,若是我没认出你,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由着他们将你架出去,砍了脑袋?” 花吟盯着他,眼泪早就在眼眶内打转了,负气道:“你不见我,也不让我见你,还不如杀了我,也省的我日夜牵肠挂肚。” 她眼中的泪,狠狠刺激了他,他别开眼不看她。 他瘦了,面上的憔悴显而易见,青色的胡茬让他看上去老了好多。 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提着裙子几步跑到他的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他想避开的,却不知为何身子怎么也挪不动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