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凤君默光明正大的问了这事,南宫瑾也不回避,说:“花家小姐美名在外,瑾仰慕久矣,如今她既未嫁,我亦未娶,若是成了好事,王爷可要来喝杯喜酒。” 凤君默笑容勉强,细观南宫神色,看他并不像知道花吟姐弟调换身份的事,也是,若是他知道,如今花吟生死不明,他又怎会贸然求娶?他今儿个找了南宫说话,也是受了花勇所托。花勇是花吟的亲哥,人又忠义憨直,凤君默与他倒也对脾气。如今凤君默分管禁军这块,有意无意的与花勇走的近了,后来喝了几次酒,话赶话就将自己知道花吟是女扮男装的事给说了。花勇震惊过后,便托了凤君默委婉的劝住丞相,叫他别没事总来家里提亲。如今家中父母日日担惊受怕,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堂堂丞相来提亲,也没有委屈人姑娘,许的是正妻之位,他花家多大的面子,若是次次都回绝,外头人都要起疑了,难道是那花家的大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又有人提及前年琼花宴的事,说花大小姐半边脸毁了。这话一出,就有人开始替郑西岭打抱不平了,暗道也难怪他和其他女人好上了,婆娘长的丑就别怪男人移情别恋了。 花勇受不了的就是自家好好的一个妹子被说的那般不堪,偏生他还不能多说,要不然人家就问啦,“那丞相那般的人物,你家怎么就不应下这门婚事呢?肯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啦!”这下好啦,郑西岭那混账狗东西愣是给洗白了,花勇有气无处撒,整个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见谁跟谁急眼。 “我听花勇说,花小姐现在病的厉害,我料想花小姐与郑西岭毕竟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乍然出了这事,一时情感上难以接受也是常理,丞相既然真心求娶,何不再缓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花小姐解开了心结,自然就好了。若是你逼的太紧,只怕不美。” 南宫瑾展了扇子,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怕只怕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若不占得先机,若是旁的人也生了这心思,我当该如何是好?其实我也不急的,倒是我娘非得要定下来,你也知道的,老人家有时候认死理,说不通。对了,王爷与我年纪相仿,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凤君默面上闪过一丝怅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事我是不管的,倒不似丞相这般,有自己的想法。” 二人相视一笑,到了礼部衙门,南宫瑾先行离开。 又过了两日,一大早,喜鹊儿在院外的香樟树上叫个没完。 南宫瑾站在廊下,一枝石榴花打在他肩头,枝头遍缀繁花,他暗衬:耶律丰达还未到,喜鹊就来跟我报喜了,看来我不杀他都不成了。 正想着,无影潜了进来,单膝跪下。 南宫瑾一看是他,眯了眯眼,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无影说:“主子,前天夜里那个叫流风的小子突然下了山,与他一起的还有个浑身遍裹黑纱的奇怪女子。属下谨遵主子的嘱咐,小心跟着,可那小子太精了,好几次险些跟丢,我等不敢掉以轻心,后来确定他们是往京城这边来,小的才抽了空先回来禀报主子。” “咔嚓”一声,南宫瑾不觉折断了树枝,“是吗?” 无影抬头,只见主子手中捏了一枝石榴花,那繁花红似锦,却不及他低眉一笑。 ☆、第189章 常言道:月黑风高夜,宜盗宜娼。 花吟便是在这样的夜让流风将自己送到了花府,花吟离家将近一年半,也不知道家中现在是何情形,未免吓到人,直接去了后院花谦独居的小院子。 岂料二人将将在院中站定,一头庞然大物突的朝二人扑来,流风敏捷,捉了花吟的胳膊就窜上了围墙,未想花吟裹在身上的黑纱散了下来,那巨物一口咬住,又将花吟给扯了下来,“嘭”一声,骨头都快散架了。 花谦提了羊角灯站在门口,身形颀长,清风朗月一般,抿着唇,远远看着。 花吟整个人都被黑纱缠住了,滚了几滚,那黑獬就跟发现了什么好玩意似的,也不真咬她,缩了利爪,用厚厚的肉垫子一个劲的拨拉她,鼻子嗅来嗅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