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支支吾吾,“他,他心地好啊,我一弱女子,割腕取血,他不好意思呗。““切……”幽冥子看定她,说:“眼神躲闪,口齿不清,心里有鬼吧?你就老实承认,你暗恋他,他不喜欢你,你死缠烂打倒追他,他仍不动心,你福至心灵,来一招苦肉计,不就得了!” 花吟噌的就红了脸,气的,“我倒追他!师兄,你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多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幽冥子颇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但是师兄还是有一句说一句,我堂堂攻邪派的掌门居然要用那般下作的手段得到男人心,实在不像话!师兄弟的脸面全都被你丢光了!” 花吟震惊了,“我下作?!” 幽冥子凑近她,“你那帝王蛊的雄蛊就是种在他身上吧?” 花吟愣住了,表情显而易见。 幽冥子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花吟还想再解释,突地自腹部开始涌起一股烈焰般的热意,她知道新一轮的毒发又开始了。 幽冥子倒没让花吟为难,亲自写了封书信,说是受人所托,予南宫瑾疗伤治病,他要是信,只管喝了那血药,若是不信,告诉流风一声,往后不会再送。反正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不领情,幽冥子也不想费那气力。 当夜,南宫瑾的书房房门大开,他拢着袖子,端坐在书桌前,守株待兔。 这幽冥子找上他,来的莫名其妙,但他既是攻邪派的人,就由不得南宫瑾想到另一个人了。 想起她,他又想起三日前那夜,他原本睡的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濒死感,宛若被人攥住心脏,仿似是有人拖着他一起去死一般。这想法很荒唐,但潜意识里他是信的,要不他也不会连夜去了姜家,那种死亡感太过恐怖,即使他再厌恶大夫诊视他的身子,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但是姜院正诊了半天,也只诊出他身患寒症。南宫瑾笼了袖子,突的,心头炸开一般,痛的他呕了一口血,他感觉花吟出事了。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却清晰无比。他并未在姜家久待,起身告辞,一夜未眠,次日心脏那种压榨感却神奇般的好了。这痛来的突然,去的倒悄无声息。 ** 果不出所料,临近子时流风又来了,大抵是看房们开着,心知为自己开的,遂黑影一闪,从大门进了来,但是下一秒仍旧蹿房梁上去了。 南宫瑾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封信,一瓶血药,一抬手展了那信,看毕,略抬了头,沉声问,“幽冥子所谓的受人所托,到底是何人?” 流风似是不明白他的话,倒吊着看了他一会,说:“你喝,我明儿再来,你不喝,我再也不来。” 南宫瑾拨开瓶塞,旋即一股血腥味夹杂着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主子,”拉扎木上前,手里捏着一根银针,针尖入血,并未有任何反应,看样子没毒。 南宫瑾看了流风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眸底澄澈,写满了好奇。 那一双明亮的眼,与她还真像。 南宫瑾作势就要饮,拉扎木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张太医还候在外头呢。” “算了,让他回去吧,”言毕,一扬脖子饮尽瓶中血药。 流风滑下来,拿过九曲琉璃瓶,脚下生风,正要走。 南宫瑾突然叫住他,“替我转告幽冥子,不要为难她,他想要什么,尽管来我这取。”幽冥子什么为人,他就算曾经没有接触过,光看属下搜集来的情报也是骇人的,他治病救人不为钱财,只取自己想要的,若是那人身上无他想要的,即便你死在他面前,他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昔年舅父能求上他偷天换日,也是友人托着友人,据说那位友人是挖了心肝死在幽冥子面前,才求得他出山帮忙。这般冷血冷情的一个人,同门情义什么的,他自是不信的。 流风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的话他记住了。 南宫瑾又要了乌丸猛派人跟上,流风这次是得了师父的嘱咐,并未刻意隐藏行踪。 幽冥子也知若是这俩个月一直叫流风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即使他体质异于常人,铁打得身子也会招架不住,遂与南宫瑾约定在秦岭山麓交接血药,在有南宫瑾的人带回,如此,不仅安稳妥帖,流风也可以休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