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花吟闻言,头一抬,眼睛快速的扫过南宫瑾,也没细看他此刻的神情,只快速的说:“大哥,我到了,您也早些休息,不高兴的事别往心里去,别因着不相干人的事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言毕也没敢再看他,后撤着掀开车帘,乌丸猛已然先一步下了地,她也一咕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花吟与外头的二人道了谢,乌丸猛点了点头,态度似乎又和善了些。 一阵凉风吹过,花吟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不再多言,转身朝西门弄走了进去。 恰在这时,身后的乌丸猛突然出声,“主子,您这是……” 花吟将将走了几步,闻言回头,只见南宫瑾正自马车上下来,动作优雅,浑然天成一股贵气。 乌丸猛自知阻止不了,只得自马车内捧出那条披风搭在他的肩头。 花吟愣了神,直到南宫瑾与她错身而过,拉住她的手拽了把,她这才回神,却也只是随着他的步子由着他拉自己走。 西门弄的巷子虽然较正大街窄而暗,却也足够一辆马车通过,俩人也没提灯,就这样肩并肩走着。 “我觉得我自己有些奇怪,”黑暗中,他如是说。 “啊?”花吟糊涂了。 长时间的沉默,他拉着她,走的缓慢。 凉凉的夜风,彼此相携而伴的俩人。 花吟抬头,欲没话找话,打破这份不寻常的静默,恰巧南宫低头看她,那一瞬间似有光亮闪过般,彼此入了对方的眼。 咚……突入其来错乱心跳。 花吟后脑勺一热,面上的表情变了变,害怕,慌张,不知所措…… “到了,”他微凉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却突然抬朝她的后背推了把。 花吟一个踉跄,最后的表情定格在——“哎呀。” 她回头,他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吟深吸一口气,不自觉摸了摸咚咚跳的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脏伊始,一直蔓延至四体百骸,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花吟禁不住后脊发凉,“怎么可能!”她拧紧眉头,重重一跺脚,转而风一般的跑向花家的大门前,一通乱拍乱打。 府内的小厮开了门,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见是花吟忙侧身让开,又关切的连问了好几句。 府内一众老小基本都在各自的屋子歇下了,因着花吟与花二郎同住一个小院子,花吟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他。 花吟脱衣上床的时候,花二郎推门进来了,事先也没敲个门,进来后,倒是愣了下,继而别过脸,口内道:“我怎么将你是女孩子这事给忘了。” 花吟只着了件单薄的亵衣,一面拉开被子一面说:“有事明天说吧,我今儿个累了。” 花二郎却三两步跑到她面前,笑的不怀好意。果不其然,他突然比划起自己的胸部,说道:“都是裹胸布害的吧,你看你这前胸后背一个样,将来多对不起我西岭兄弟啊!” 花吟烧了个大红脸,扯起身后枕头就朝花二郎砸了去,“滚出去!” 花二郎笑闹着接住,又死皮赖脸的挨了过去,花吟弯下腰又去拾鞋子砸他。 花二郎左躲右闪,口内求着饶,花吟这才气哼哼的停了手。 “好妹妹,这大晚上的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花吟顿了下,也不知出于什么羞于启齿的心情,答道:“嗯,是我一人回来的。” “哈呀,你这心也未免太大了些吧,最近京城风声紧,若是你被当成前朝余孽给抓了,皮肉受些苦也就罢了,若是被发现是女的,可是攸关你性命的大事。”花二郎面容严肃,“下回可不兴你自己这么乱跑的,若是在哪耽搁的晚了,你就打发个小厮捎个口讯给我,我亲自接你去。” “至于嘛,我独自走夜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能和往常比吗?”花二郎大着嗓门冲她翻了个白眼。 花吟疑惑,“干嘛呀?出什么事了?” 花二郎表情惊异,抬手就朝她脑门扣了一巴掌,“你心可够大的呀!我说你天天待在丞相府都干嘛去了啊?那南街菜市口都快血流成河了,你居然毫不知情!” 花吟一听到南街菜市口就忍不住的肉疼,细一追问,才知道这几日朝廷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是朝廷内有前朝余孽意图刺杀当今圣上,所幸有惊无险,皇上虽未受伤,却受了很大的惊吓,自然龙颜大怒,当即就下了道圣旨,责令烈亲王与丞相七日内扫清前朝余孽。也就昨儿午时,牵涉此案的一百余人全都于菜市口被砍了头,那血腥场面,瘆人啦!” 花吟吃惊的捂住了嘴,“不能吧,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想想也不对,这几日丞相与南宫瑾的确是忙的根本看不到身影,而相府下人历来管教森严,亦不会乱嚼舌根子。她又并未与旁人接触,除了今日去了趟宁府,也只为看病救人,根本无闲暇与他人说到旁事。 花二郎瞪了她一眼,“所以我才叫你深更半夜的不要到处乱跑,没见现在夜里巡逻的官兵都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