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他不得不借住周国的力量打回去,而这一世有了前朝燕武王的随葬品充当军饷,就不知他的计划可会有大的变动。 花吟越想越怕,却不想南宫瑾突然朝她的脑袋敲了下,“一不注意你就走神,你平时给人看病也是这样?怎么就没听说治死过人呢。”言毕,他的手朝她的后脑勺一勾,就将她带到桌边。 花吟展眼看去,满桌的鸡鸭鱼肉,就没有一样不带荤腥的。 “大哥,你这是何意?”花吟吃惊的站起身,心内念了声“阿弥陀佛。” “你将来出不出家那是将来的事,现在你叫我一声大哥,你就得听我的。我已吩咐了厨房,从今后,你每餐必有荤腥,若是年后你还是这幅骨瘦嶙峋的模样,厨房那些人也不需要再吃饭了。若是你长肉了,厨房有功,我有赏。” 花吟无语,拉长了音唤了声,“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我一直都这样。坐下,吃饭。” 花吟平白被这般威胁,心内恼恨,赌气干坐着,就是不动筷子。 南宫瑾往她碗里夹了许多菜,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眉头动了动,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花吟身后侧伺候的文竹,嘴角一扯,面无表情道:“你一直伺候小三爷?” “是。” “跪下,”南宫瑾是没有怒气的,但他面上没有表情,反叫人摸不准他此刻的喜怒。 花吟吃惊的站起身。 南宫瑾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吃饭,道:“你主子何时将这碗里的饭菜吃了,你何时起来。” 花吟心里恨的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文竹跪在她身后劝道:“小三爷,主子他也是为了您好。” “哎,你可别搞错了,你的主子从今后只是他。”南宫瑾突然开口。 花吟与文竹皆是一愣,他这般说,是何意?是在告诉文竹从今后只要对花吟忠心耿耿?不需要她再继续监视花吟的一举一动,只安心做个忠心的女婢就够了? “是,小三爷,”文竹最先反应过来,尽职尽责的劝花吟。 其实南宫瑾是想对她好,她岂能不知,虽然方式讨厌了些,但本心并不坏。她心底一叹,斜睨南宫瑾,见他眉目青涩,心道:他到底也才十九岁,虽受过极苦,防备心重,但毕竟年轻,心肠也未烂坏。感激苍天,让他们在年少时相遇,如此,她才能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但求将来也如现在这般顺利,她能劝解他放下执念,不至天下生灵涂炭,如此,她便功德圆满了。 饭毕,南宫瑾正要走,花吟喊住他,道:“可否拜托大哥一件事,替我跟翰林宁大人说一说,我想去替他兄弟看诊,但是宁大人似乎对我有些成见,是以,想麻烦大哥替我说几句好话。” “你呀你,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我听闻你受伤就是那宁半山推搡的,现而今你不叫我找他们麻烦你替报仇,反上杆子以德报怨,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花吟但笑不语,南宫瑾摇了摇头,单手背在身后走了,花吟扯着脖子喊,“大哥,宜早不宜迟,我等你消息!” 岂知,朝堂之上出了大事,皇帝龙颜大怒,南宫瑾公务缠身,与花吟错开俩日未曾打上照面,却将这等小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且说这花吟身上的帝王蛊,因是雌蛊为王,又称女王蛊,既为王,雄蛊便为臣。雌蛊可控制雄蛊,雄蛊却不可。道是最初,花吟将将在南宫瑾和自己身上种下雌雄蛊后,便能探知南宫心意,花吟是又惊又喜,可那之后她便连续心疼了二日,后来她遍翻典籍,才晓得雌蛊虽有探知雄蛊心意之能,却也要遭受反噬之苦。 是啊,这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雌蛊若想控制雄蛊,那雌蛊便是苏醒的,既苏醒必要以心头血喂养之。因是将将种下,那会儿它是醒的,花吟不明其中缘故,后来不疼了,是因那蛊睡去了,花吟知晓,若要那蛊苏醒,便要点一种特殊的熏香。 普通的蛊虫,或母子蛊,或雌雄蛊,都是一对一,而这女王蛊的好处便是,一雌蛊可对上数个乃至数十甚至上百的雄蛊,操控它们,为己所有。是以,女王蛊可遇不可求,亦是所有炼蛊之人必争之宝贝。 女王蛊下蛊,又分雌雄情蛊,君臣蛊,当初她种在南宫瑾身上的,是与女王蛊日日夜夜相生相伴培育而成的雄蛊,因此是情蛊。情蛊一种,自此后生死相依。但君臣蛊却又不一样,臣为君所用,只是单方面影响。又有话,君要臣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