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芊芊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又变的无比难看,突听有个婆子喊了声,“钱大小姐,您看到我们家大小姐和花大小姐了吗?” 俩人临近的一排冬景树隙缝里似有裙摆闪过。 婆子又喊,“钱大小姐,您别走啊,您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容芊芊的面色这下彻底不能看,花吟却闲适自如的将容芊芊的小盒子连同自己的小瓶儿塞到腰间的荷包里,一脸的促狭,“看吧,看吧,我说不能做坏事吧?看来古人的话都是有道理的,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唉……还是安安分分做个好人没心理负担啊。”她这般说着,几步就从花园里走了出来,扬声就喊,“嬷嬷,我们在这里。” 容芊芊也很快追了上来,面上惊疑不定,有些可怜又有些警惕的说道:“你真的不会将这事告诉奶奶和大伯母?” 花吟伸手拉了她一把,少了几分嬉皮,多了几分认真,“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坏人,我只愿天下的人都善良干净的活着,人活一世,身已累,何苦叫心也那般的累……”她说道后头竟不自觉两眼放空,自言自语了起来。 容芊芊暗骂了她一句“脑子有病”,又怨恨起自己的轻率鲁莽,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只求她真能信守诺言,至于那位钱表姐,只要花吟要死不松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前厅,大太太将他们一溜儿的都细细瞧了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期间容芊芊紧绷的多看了钱小姐好几眼,但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仿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容芊芊又有些拿不准,心情复杂。 花吟一直留心着容芊芊,临上出门时,刻意小声附到她耳边道:“做了亏心事的感觉不好吧?你现在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了,往后行事就多有掣肘,瞻前顾后了。” 花吟这是故意吓唬容芊芊,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钱表姐是冷傲的性子,绝不是那种拿捏人把柄行事的小人,方才或许只是偶然遇到,只是她不提,他们也装作没那回事就是了。 花吟与容芊芊说完话就分开了,偏头的瞬间看到钱表姐正看向自己,俩人目光对上,花吟眉眼一弯,眸底纯净,憨憨一笑。钱表姐慢了一拍,一直冷清疏离的脸竟也融上了暖暖的笑意。 花吟心道:“这位表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面冷心热。”心中喜欢自不必提。 出了大门,见容欢正候在门口,容欢一眼瞧到了花吟,嘴巴张了张想说话,但花吟很快随着姑娘们上了马车。身后只听容欢一拍脑门,“哎呦,瞧我,差点将表妹错认成了表弟!” 一年一度的琼花宴从早上就开始,一直到晚上宵禁之前,之所以这般长时间,主要是皇太后有个考量,既然办都办了,索性就时间长点,也好让这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多接触接触,最好多相看相看,多相中几对,也不枉她老人家一番牵红线的美意。 凡是有适龄子女的王侯贵爵,高门大户,早早就备好了精美的衣裳首饰,专等着这一天或相个好女婿,或娶一房满意媳妇。 那些不能来的,或者压根没资格去的,女子或艳羡嫉妒的咬碎了一口金牙,男子则长吁短叹,心中苦闷。 到了戊时,只见通往皇宫的正阳门大街上,浩浩荡荡,一路车马,围观的百姓更是将两边围堵的水泄不通。但早就有京畿营的官兵手拿长矛护盾将路中央护的跟铁桶一般。 大马车内,容府的大太太正在闭目养神,说实在话,这三个小姑娘到底能不能在琼花宴上脱颖而出觅得良缘,她并不是多在意,她没有容老太太那般的算计,况,她也有些小心眼儿,总觉得老太太这般热情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侯府到底能不能沾上光还真是两说,她真正关心的是外头正驾着高头大马的容欢,她的嫡亲儿子。 不一刻到了皇宫城门外,一队队的车马,按次序一一检查登记后进入,又过了一道巍峨的大门,男女眷分开,被内监引向两边,大概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 有宫人过来,将容府的人请了下来,花吟等在下车之前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