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也就这走神的功夫,有府内巡逻的家丁已然被屋内的尖叫声吸引过来。 南宫瑾听到了脚步声,再想杀那二人已然来不及,足尖轻一点,已然飞上了屋顶,转眼就淹没在了黑夜里。 花吟一路跟着他,不自觉间就到了丞相府。待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却见他步伐突然僵硬了,整个人都似冻住了般,许久后才见他缓缓摘下面具,那张脸硬的如同一块白玉,眼底含冰。 花吟心有所感,张开双臂就要扶他,却从他的身体里陡然穿了过去,花吟恍然回神,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啊!难不成自己这是死了? 花吟被这一吓神魂归位。睁开眼时,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屋外昏暗的月光映照着白雪透着些亮光。四更的棒子刚刚响过,花吟只在床上呆了呆,突然惊醒过来! “死人了……瑾大人……” 花吟一把掀开被子,忙找了衣服匆忙穿好。 屋外滴水成冰,正是夜里最冷的时候,花吟抱紧自己,去了马圈。管驴马的老王头听到动静,踮着脚尖贴着墙沿走了出来,手里举着扁担差点打下去,花吟急喊,“王老爹,是我!” 老王头眯眼瞅了好大会,喊道:“我的小祖宗哦!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你这四更天的这是要干嘛哟?” “我要去一趟相府,那里有人病了。” 老王头忙去喊他儿子起来。 花吟说不用,牵着小毛驴就走了。 他儿子还是披了衣裳就追了来,花吟回不住,说了好些客气话。那小厮打着哈欠道:“三少爷瞧您这话说的,我的命还是您从阎王爷那给拽回来的,我们一家欠你的恩情几辈子都还不完,你还跟我客气个啥,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 这老王一家子是花家到了京城后才雇来的,当时他家小子害了一场大病,差点去了,幸得花吟妙手仁心给救了回来。 这主仆二人到了相府后,只拍了一会门,就有人应了,却没急着开,而是开了角门上头的小窗口,提着灯,探了脸出来,喝问是谁。 花吟忙自报了身份。 里头的人听了没说话,直接开了角门,迎了进来,问,“花大夫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花吟没多说,只让门房牵了自己的毛驴去马圈,又叫跟随自己一同过来的小厮先去相府守夜的班房歇歇,待天亮了再回去。 相府的小厮客气的将老王头的儿子拉进了班房,又是煮茶又是倒酒于他取暖。 另有一名小厮提了灯引着花吟去了南宫瑾的院子,到了二门口,小厮又喊了守夜的丫鬟。 丫鬟看到花吟,也奇怪的问了句,“花大夫昨儿晚没回去?” 花吟含糊的应了,因花吟去年在相府住了许久,与他们上下都很熟悉,她待仆从们和气,仆从们也敬重她,她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因此丫鬟也没存疑。 到了南宫瑾的寝室,小丫鬟便立在门口站住了。 花吟轻拍了拍门,候了半天没动静,她略想了想,便正准备推门,小丫鬟却突然伸手挡住了,一脸担忧道:“花大夫,有什么事您还是明儿再找少爷吧,少爷这都睡熟了,您就这么直接进去,我怕……” 花吟拿过小丫鬟手里提着的灯,温和一笑,朝她挥了挥手,而后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所幸房门并没有插上门栓,但屋内黑洞洞的,花吟直接在烛台上引了烛火。刚一转头看向床榻,就见南宫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偏着头对着她的方向,一双眼睛黑亮的惊心。 花吟吓了一大跳,忙缓了缓扑通扑通狂跳的心,几步上前,握住南宫瑾的手,面上也换了担忧之色,“你说奇不奇?我梦到你犯了病,实在放心不下,便过了来,没想到你真的……唉……”花吟放下药箱,偏过身子的瞬间看见掉在地上的金色面具。 她已经知道南宫瑾太多秘密了,于是她脚一勾就将面具踢到了床肚底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南宫瑾的房间本就很暖和,为了保证温度,窗门紧闭,房间里甚至有些透不过来气。 花吟才待了一会,就胸闷气短。 她站起身,想开了一扇窗透气,却刚走开两步,脚就迈不开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衣服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