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人,难不成还是个太监!” 花吟的表情登时就精彩了起来,手脚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却只是疯疯癫癫的傻笑就是不说话。 “真是越来越疯了,哎呦,以前我还说西岭配不上你,现在看来别是你糟践了西岭那孩子!”花容氏无奈的直摇头,叮嘱了她一声,早点睡,便起身走了。 花吟卷着被子仍旧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她想到了小红,想到了人活在这世上的种种无奈,想到被命运耍的团团转的可怜人。 方才她是真的觉得发自肺腑的好笑,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理吧,她忍不住抱着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说不清到底是哭谁,就是觉得心头发紧,难受的不得了。 周金开战是在她十八岁那年,只有四年时间了,她不知道这四年内她能做到哪一地步,是否终究是一场空?一切又会历史重演?改变一个人有多难?她死后历经了那么多年才想明白,而这区区几年,就凭她能劝服一个人放下仇恨?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痴人说梦!可笑又可叹! 花吟将自己埋在被子底下又闷哭了一场,直到哭累了,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除了眼睛有些疼,脑子倒是分外清爽,人也轻松不少。 她翻箱倒柜找了几两碎银子喊了平安到跟前,叫他偷偷送到怡红院就说是给小红的发送银子,无论如何也要她们收下。 平安不像福气,嘴大又喜欢刨根问底,收下银子就闷不吭声的悄悄去了。 花二郎直到年三十这日的午时才到的家,一家人担心的不得了,花大义打外头回来,见到二郎后,先是愣了下,谁知他突然虎目圆睁,拔了靴子,竟追着花二郎打了起来,口内嚷嚷着,“老子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打死了就省了你老子娘挂着念着了。” 一家人大呼小叫的在中间拉扯,乱得不成个样子。后来还是二郎自己双手钳住了花大义的两条胳膊,才平息了这场混乱。花大义额上青筋暴突,大骂,“了不得了!长本事了,现在连老子都敢还手了!”却见花二郎眼圈一红,突然松了手结结实实将花大义抱了个满怀,呜咽的喊了声,“爹……”花大义僵了会儿,松了手中的鞋,也抱着花二郎,强忍着泪,朝他背上拍了几下,“臭小子!担心死你老子了!” 众人问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跟随花大义出去的小厮偷偷回说,早上老爷说礼部有事其实纯扯淡。老爷是偷偷跑到城门口专等二少爷去了,后来听说有一队商户被土匪劫了,死了好多人,老爷当时就吓傻了。 花容氏也跟着擦了回泪,这才招呼着一应老小仆从快关了门准备过大年。谁知大门刚要合上,丞相府的人驾着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了花府,小厮儿打了个千,道:“花大夫,我们家大人有请。” 众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花吟上前询问了几句,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叫家里的小厮回自己的房间取了药箱过来,片刻后小厮就背着药箱跑了来,花容氏面有忧虑,拉着花吟的手说:“早去早回。”又叫那小厮跟上去一起去看看。 花吟担惊受怕了一路,到了丞相府,花府的小厮便在二门外止了步,花吟随着相府的小厮一路行至南宫瑾的书房。在门口通报了声后,南宫瑾懒洋洋的喊了声,“进来吧。” 花吟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房门刚开,一股热浪扑来,这房间可真暖和啊。 南宫瑾手中拿了本书,见到她招了招手,“过来。” 花吟不知何事,忙小碎步跑到跟前。 南宫瑾也不起身,照旧靠在太师椅上,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左转右转,上抬下拉,面无表情的将她看了遍,而后松了手,淡淡“嗯”了一声。 花吟莫名其妙,半晌见南宫瑾再无反应,轻声问道:“大人,你找我有事?” 南宫瑾看也不看她,翻了一页书,道:“没事了,你走吧。” 啊?花吟禁不住嘴角都抽了起来,这兴师动众的叫人喊了她过来,就是让她白跑一趟?耍这自己玩呢! 花吟心内腹诽千万遍,恼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南宫瑾又看了一页书,抬手拿水,仿似眼角的余光才扫到她一般,眉头微抬,“怎么还不走?” 大年三十啊!谁家不要在一起团团圆圆过大年啊!偏他他他他他他…… “那瑾大人,小的先跟您道声新年大福,祝您福寿安康,加官进爵!有事没事常开笑脸!小的先退下了……”花吟忍着脾气,鼻子都气歪了,回转身时,走路都带风。 开了书房门,一脚都踏出去了。 南宫瑾突然淡淡的开口了,“昨天你说的事……” 昨天?我说什么事了?哦!花吟身子一僵。 “我想了一想……” 花吟心头乱跳,蹭蹭蹭就退了回来,面上招牌式大葵花笑脸,不等南宫瑾再说话,扑到他书桌前,抢白道:“只要大人您答应我替您看病,我什么都答应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