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头簪,另一个盒内放着两对珠花,最后,将剩下的一根头簪、一对极通透的翡翠镯子、外带其余的两对珠花收起来。 “报酬我可付过了,八妹妹,快来教我拨算盘。”逢春面色一正,随即将算盘拉到手边,摆出一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刻苦态度。 逢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道:“春姐姐,你还和以前一样。” “是么。”逢春也喃喃低语道。 已到二月中,天气愈发和暖,逢兰和逢春坐在窗前,一个认真的教,一个努力的学,晴雪每隔一段时间,就轻手轻脚地奉上两盏热茶,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银红撒花棉帘倏然被掀开,逢瑶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脸冷笑道:“五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啊。” 逢兰蹙眉起身,逢春神色自若道:“不知七妹妹这话是何意思?” 逢瑶到底没有彻底气昏头,不好拿撤掉翠浓红玲以及逢春的嫁妆之事开骂,这两件事都是老夫人做的主,也不敢骂姜夫人有眼无珠,被逢春哄的团团转,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恨恨地咬了咬牙后,逢瑶突然一阵阴阳怪气道:“大家好歹姐妹一场,听说五姐姐得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就送了八妹妹一根簪子,不知可有妹妹的份儿啊。” 逢春似乎没有半分生气,依旧温声和气道:“自然有,原想等晚上给母亲请安时,一道给七妹妹捎过去的,七妹妹这会儿既然来了,倒还省事了。”说着,从桌角拿起一只扁平的小长锦盒,正是单独装了水晶花簪的那一只,再走到逢瑶身前,神色平静地递过去。 ‘啪’的一声,逢瑶忽然伸手打翻了小锦盒,一脸高傲道:“哼,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锦盒砰的落地,摔出一只剔透华美的水晶花簪,可惜,好端端的一支发簪给摔的七零八落,心中略微解了气,逢瑶脸色诡异地笑了一笑,“五姐姐晚上请安时,可别忘了给我带礼物,不然,我就告诉爹爹,说你不把我当妹妹。”说完,扭头便往外走。 逢兰实在看不过眼,便道:“七姐姐,你也太欺负人了!” 逢瑶回眸一笑,眼神却冷淡:“我们三房姐妹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少在那儿狗拿耗子!”整个定国公府里,只有她和姐姐逢珍才是嫡女,陶逢兰一个低贱的庶女,也想替人打抱不平,简直笑死人了! 逢兰虽是长房庶女,但曹氏因膝下无女,又懂得庶女若是调|教的好,照样能成为家族助力,是以,曹氏给庶长女逢蓉和庶次女逢兰的待遇,也不比正经的嫡出姑娘差,已经出嫁的逢蓉,夫家的门楣也算清贵,夫婿也十分有能耐,由彼及此,逢兰日后的婚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逢春伸手拦住欲要讲理的逢兰,语气平静道:“八妹妹,别说了,我们继续吧。” 逢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正欲转身出去,门外忽响起一声爆吼:“你个孽障!” 这把快吼破屋顶的声音,逢春还不太熟,逢瑶却着实被吼了一个大激灵,帘子唰的被掀开,陶景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怒喝道:“你个孽障!素日就是这么和姐姐妹妹说话相处的!” 逢瑶被吼的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神情惶恐地唤道:“爹,你怎么来了……” 陶景一脸的气急败坏,指着逢瑶的鼻子骂道:“你个孽障!你母亲病着,你弟弟病着,你不想着好生服侍照料,还有心情到处作威作福,你姐姐好意赠你东西,你却这般刁蛮无礼,你在闺学里学的道理,都喂到狗肚子了!去,去你母亲的小佛堂跪着,中午和晚上都不许吃饭!” 头一回被骂得如此难听,逢瑶捂着脸哭着跑了。 逢春默了一默,见陶景气得脸色铁青,谨慎的开口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陶景瞅着摔碎在地面的水晶簪,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把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儿,许给姜筠那个傻子,他心底也愧疚过一阵子,可是,攀上了长公主府,予他前程有益,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了狠心,陶景对逢春温和着声音道:“姜夫人送你的东西,你自己留着戴便是,不要再送人了,若是瑶丫头再对你这般无礼,你直接来告诉爹爹。” 逢春没说别的话,只垂着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帘动的声响,陶景也大步离去,站在角落里的晴雪,走上前来蹲低身子,将摔碎的水晶花簪捡起来,一脸踌躇道:“姑娘,这……” 逢春看着晴雪手里的碎花簪,眼神无波道:“碎簪子收起来吧,换两对儿珠花放进去,晚上要用。” 逢兰挽着逢春的手臂,一脸气嘟嘟道:“五姐,你还要送她啊!”若说陶家八姐妹中,逢兰最合不来的人,非陶逢瑶莫属,仗着自己是嫡出,眼睛天天都搁在脑门顶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逢春拽逢兰回到桌案前:“她既不喜欢头簪,那就送她珠花。” 逢兰扁了扁嘴,只用脚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