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李清芷低头一把都抢了回去:“这可不是你二呆,你二呆和你一样呆。” 说着到宝儿的腋下拧了两把,最怕呵痒的宝儿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来回滚着躲避着她的魔爪。李朝宁和李厚在桌上下棋,听见动静都看了过来。 李厚叹着气,眼中竟是柔色:“她们两个永远也长不大,该多好?” 朝宁落子:“你有什么打算?” 李厚垂眸:“老师有意做媒,我考虑了两天,觉得可以和姑姑商量一下,太医院的徐大人家徐小姐比我大一岁,还未见过。” 女人怔怔看着他,差点忘记了,李家仅剩的这个男人,十九了。 他也该娶亲了,时间过得真快,她才压下去的愧疚又多了些:“其实早在我要带你们走,你和清芷都不愿离开燕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过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应当给你们一个安稳的家,我走得也急,未考虑周全,是姑姑的错。” 李厚摇头:“姑姑自有姑姑的考量,我和清芷心里明白,”他转头看着窗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勾起了唇来,“其实这样也不错,有朝一日真能那样的日子,扫平江淮的山匪窝去,给我爹娘报仇。” 朝宁不禁动容:“冤冤相报,你怎知是那山匪动的手,而不是官府呢?我前后回想很多次,当年流民暴动,死了那么多的人,早已查不出是谁下的手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不听你祖父的话,上了燕京也就罢了,还和常远山置气,结果没过多久,姑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本不该是我们留下的地方,这里虽然看着繁华平和,但是处处危机,女人家除了嫁人一个道路也找不出别个,这才想走,可惜为时已晚,你和清芷已有扎根的想法了。” 她微微地叹息着,难免唏嘘。 李厚本心也自然不愿,只不过拧不过清芷而已:“姑姑说的什么话,我是李家唯一的男人了,恨不能这就成家立业,恨不能这就扬名立万,恨不能这就站在云端,让你们过最安生的日子,那样才好。” 一只草兔子掉在了棋盘上面,李清芷和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除了宝儿有点不知所措,姑侄三人竟然都一个想法,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她们更亲的亲人了,彼此依靠彼此信任才有将来可言。 清芷伸手按着草兔子:“其实,我想选秀,也是想赌一次,就赌这只兔子,敢不敢出头。他若是抗争一次也就罢了,倘若不争,我就当他后娘去!” 李厚抿唇,一时间明白了什么。 朝宁也是皱眉,她伸手抿着耳边的长发,回头推着宝儿:“你先出去玩,娘有事要和你表哥表姐说。” 林宝铮不想出去,可李清芷却也踢了她一小脚:“赶紧出去,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 她的确不大,但是这样的气氛诡异得让她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寻常来,下榻穿鞋,小姑娘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这就径自走出了屋子。 外面夕照阳光很热,她就站在门口望风。小二呆躲在花圃当中,白色的一团,宝儿看着它就想起了那只草兔子,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西院的小厮和丫鬟都在灶房前面收拾东西,现在年头久了,就连他们都换了,四个丫鬟,其中两个伺候清芷的,是彩瑛和月娥。余下的两个一个叫做春竹的常在李厚身边,一个叫做紫玉的平时就洒扫做些零活,宝儿一回来,就常在她跟前了。 她的翠环姐姐,此时已经嫁给了喜童的哥哥喜东,如今依旧是郡王府唯一的丫鬟,平时在后院走动。 林宝铮才在花圃前面站了一会儿,丫鬟们一字排开才从东院回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