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是孩子烂漫的傻话,门外的人却是听得痴了,李朝宁靠在门边,心中微涩。 宝儿从小没有爹爹,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她双手轻抚脸面,片刻之间,就恢复了唇边的笑意,大步推门而入:“宝儿,娘的乖宝儿,干什么呢!” 宝儿笑,立即跳下了椅子,奔着她跑了过来:“娘,你干什么去了?” 朝宁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手和嘴:“诶哟哟看看你的小手,赶紧去洗洗。” 宝儿随着母亲去洗了手,又自己玩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凤栖的影子,过了晌午天也短了,天黑了凤栖也没回来,她终于察觉到不对,蹬蹬蹬跑了院子里去找娘亲。 夜幕降临之后,微风徐徐。 李朝宁在院子里考查李厚课业,石桌上面摆放着许多药材,就让他靠着味觉分辨。 姑侄二人正说着话,宝儿跑了出来:“娘,凤栖呢!” 朝宁拉过女儿的手,也是笑:“你先回答娘一个问题,娘再告诉你凤栖哪里去了。” 宝儿靠进她的怀里:“什么问题?” 朝宁拥着她:“那个自称是你爹的人你也见过了,他家的大宅子你也见过了,现在他想要把你们都带过去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就像凤栖说的那样做宝小姐,你想去吗?” 宝儿仰着小脸,不答反问:“娘不是说我们不去了吗?” 女人点头:“我当然不去了,可宝儿想去,也是可以去的。” 夜色当中,模糊能看见人影,宝儿到底也不是蠢笨得无可救药,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她想起凤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一口一个宝小姐,那些揶揄人的话,也带着那些落寞。 她想了好一会儿,李厚还以为她也想去常家享福,点了她的鼻子不由哼了一声:“你要是想去,现在还不晚,只不过以后你再别认你娘和你表哥表姐,我们都是穷亲戚,离得你远些。” 宝儿仿若未闻,只是晃了母亲的手,突然问道:“凤栖去了对吗?” 朝宁笑,嗯了一声。 知女莫若母,她抱起女儿来搂在了怀里,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她和凤栖在常远山面前,故意难舍难分,已经让他信以为真。常远山见她始终不肯入府,也是左右为难,从情义上他难舍朝宁,才如今讲他恐怕难护她周全入府。这母子二人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分别痛哭的好戏,他到底也是怜她失去爱子,宝儿就说暂时让她养着了。 李厚也觉自己刚才真是多心,宝儿何曾会有那样的想法,这孩子实诚又简单,断然是不会因为那些东西离开家的。 他收拾了药材,刚要进屋,就听院门咣咣响了起来。 有人敲门,作为这家的唯一男人,他当即上前,吆喝了一声:“谁啊!” 打开院门,只见一个大红灯笼直接就杵了进来。 竟是楼子里面的丫鬟,跪了地上连喊救命,说她家姑娘不得了了,叫朝宁快点过去给她看看。 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敢怠慢,李朝宁回身拿了药箱这就要去,李厚哪里放心,给宝儿撵了屋里,只叫她们姐俩在一起坐着,关好房门这才随着姑姑一起去。 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也许他们都不曾走太远,院门就咣咣又被人敲响了。 宝儿和表姐在一起玩着木牌,听见动静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