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还有程妍那几个嫉妒成性的表姐们,她还想在家舒舒服服地窝着呢,并不想接下来几天都在小姑娘拈酸吃醋的话语中度过。 阿绵坚持,宁玄呁也只得作罢。 果然,回府时阿绵就得了好几处诘问,想来和程妍的添油加醋少不了。 香儿急得不行,直拉着她手道:“小姐你突然不见可急死了香儿,要不是五公主告诉奴婢你没事,我就要回来告诉老爷夫人了。” 阿绵奇道:“你没说出去,那阿娘是如何知晓的?” 不问还好,一问香儿本焦急的神态就忍不住一变,噙着笑意,“还不是妍小姐她……” 她忍住笑,尽量平静地将程妍回府后做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程妍自小就被她娘李氏养得骄纵无脑,但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爱在别人身上挑毛病,这次也不例外。听香儿说,傍晚她一回府就哭着直奔李氏而去,向李氏哭诉自己在这次宴会中备受冷落,诗作也没得了名次,程嫣和程青反倒比她更受欢迎。还说这次肯定是阿绵在暗中做了手脚,阿绵向来不喜欢她,所以煽动公主不让她夺得名次。 李氏闻言又气又怒,也没多思考就拉着程妍去了老夫人那,还硬拉了程王氏一起,说是要老夫人评评理。 老夫人头疼得不行,李氏头脑不灵光不说,又十分小家子气,和她说道理也是说不进去的。偏偏程王氏在旁边一直微笑以待,李氏话说得再难听也没动怒,真正显出世家主母的风范,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就更不愿搭理李氏了。 阿绵皱眉,“祖母最近身体不适胃口不好,大伯母还去闹她,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时正是晚膳时分,老夫人那里却还未传膳,热闹得很。 李氏出生商户,家中虽富庶,但真正起家也是从她父母那一辈开始,所以一家子都没什么文化。也就是在李氏及笄后赶鸭子上架似的找了个先生教了些礼仪规矩,李氏就嫁入了程府。 她为人好强,偏偏事事又不懂占个理字。起初大家还当她是大房主母敬畏几分,如今闹得多了,就连老夫人身边的扫地丫鬟也跑来看她的笑话。 李氏还在喋喋不休,“我知道大房不是嫡出,母亲向来要轻看几分,这也罢了。但如今事关阿妍她们的亲事,我也不得不来评评理,这赏菊宴聚集的都是京城的贵女们,咱们阿妍去也不过为博个好名声罢了。二房三房倒好,自己得了好处还要来害我家阿妍,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唉我苦命的妍儿啊,这下整个京城都在看你笑话了……” 阿绵听得一头雾水,转向香儿,“大伯母在说什么?” 香儿解释道:“妍小姐的诗被人认出是婉小姐所作,说她盗用亲姐诗作。妍小姐抵死不认,和那位小姐争执后还想动手,嫣小姐和青小姐上前拉她,不慎之下让妍小姐跌到了泥里,污了脸面和衣裳。” 想到那位向来趾高气昂的程妍摔个狗啃泥的模样,阿绵也忍不住笑了。她咳了两声,止住脸上笑意,走入堂中唤了句,“祖母,母亲,大伯母。” 程王氏招手让她过来,看似慈爱地抚了抚她头顶,实则小声道:“你那话糊弄秋嬷嬷也就罢了,还想来敷衍阿娘我?” 阿绵讪讪,心道姜还是老的辣,秋嬷嬷才刚转述,阿娘就察觉不对劲了。 老夫人笑逐颜开,“阿绵可算回来了,怎么,不是和你几位姐姐一块儿回来的呀?” 阿绵走到她身旁,与朱月对了个眼神,扬起孩子特有的软绵笑容道:“那是之前我有些累了,便让人带我去云府客房中歇息,不想一觉睡到这么晚,也忘了和几个姐姐打招呼,这才落后了。” 老夫人内心不知信没信,面上连连点头,“那些个什么宴会啊诗会的,确实伤神。阿绵若不喜欢,以后少去些就是,免得累坏了身子。” 在场众人默,心道这有些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去参加的,哪有像您这样纵容孙女的。再说就去坐坐说几句话哪累得起来,以这位小姐的身份,也没人敢让她累啊。 见她们祖孙二人其乐融融,李氏哼了一声,怪声怪气道:“伯母这声不敢当,二房小姐贵为郡主,又哪里看得上这些。是我们阿妍想岔了,还觉得你一人在府中会寂寞,特意邀来一起参宴,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算是我们阿妍好心不得好报了。” 老夫人眉头紧皱,这李氏实在没规矩,平时小闹也就罢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如同泼妇一般,让那些丫鬟婆子们看笑话,真是丢了大房的脸面。 程王氏丝毫不奇怪,她早就知道这位大嫂是个什么性子了。说到底,李氏从来就没看清过大房与二房三房的区别,也不清楚阿绵这个安仪郡主封号的分量,只知拈酸吃醋,生怕别人亏了她什么。 老夫人不愿开口,其他人不好开口,朱月便来打圆场了。她下位去扶李氏起来,温和道:“大伯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呢,阿绵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