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 祁子瞻也笑,抬头看到她身后走过来的人,赶紧松开手起身:“表哥,你过来坐。” 卫暮云在他旁边坐下,勾唇轻笑:“真巧,今天是我开年第一次巡店,没想到就遇到你们在店里吃饭。” 他话似是对祁子瞻说的,但目光却轻描淡写落在舒渔脸上。 祁子瞻嘻嘻开玩笑:“只有在自家吃才不用钱,我这不是为了省钱么!” 卫暮云但笑不语。 舒渔则目光不知往何处看,干脆低下头装作要开吃的样子。 祁子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道:“对了,舒渔大年初一搭的表哥便车回城,我还没谢谢你呢!” 卫暮云笑:“顺便而已,不用客气。” 祁子瞻朝舒渔看了一眼,戏谑道:“她没在你车上睡着流口水吧?在国外那几年,我们一起出去,她保管上车十分钟就呼呼大睡。” 舒渔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很想将这白痴丢出去。 卫暮云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倒没有。”说罢,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问,“我听说子瞻你和舒小姐是留学时的同学?” 祁子瞻点头:“是啊,我追了她四年才修成正果。” 舒渔下意识反问:“你什么时候追我四年的?咱们之前可都是朋友。” 祁子瞻嗤了一声:“当初要不是看上你,谁愿意跟你做朋友。” 说着还伸过手在她脸上亲昵地捏了一把。 若是平日里,舒渔只当是正常不过的打闹,但此时卫暮云就坐在祁子瞻旁边,她真是想找个地洞遁走的心思都有了。 祁子瞻笑过,看卫暮云还没拿起筷子,赶紧道:“表哥,吃饭啊!” 卫暮云点点头,脸色深沉如水,低头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开动。 祁子瞻性格开朗健谈,一直都是他在说话,卫暮云偶尔应一声,舒渔则几乎全程埋头苦吃,实际上食不甘味。 偏偏祁子瞻不让她安安静静吃饭,给她剥虾也倒罢了,还每剥一只,非要亲手喂到她嘴里。 舒渔尴尬极了,虽然没好意思去看卫暮云,但余光也能感觉到他表情里的讥诮。 后来实在忍不下去,在祁子瞻再次喂来时,她歪头避开,嗔道:“哎呀!你烦不烦,我又不是没长手。” 祁子瞻嘿嘿地笑:“我就喜欢喂你。” 见她脸色好像真的垮下来,他才识趣地没再继续,想着大概是表哥在一旁,舒渔有点害羞。 祁子瞻也不是真的缺心眼,只是想制造轻松随意的气氛,再将话题引到工作上。 “表哥,我明天就要去公司上班了,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带着我?” 卫暮云轻笑:“当然没问题。” 他又试探问:“爷爷是不是把公司里大事都交给了你?” 卫暮云淡淡道:“我只是董事长助理,大事还是城叔在管。” 祁子瞻又问:“但是我听说城叔什么事都和你商量。” 卫暮云笑:“你哪里听得这些话?城叔是外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元老,是跟着祁家菜一起成长的。我才进公司一年多,很多东西不懂只能问他,他很愿意提点我们这些后辈而已。” 祁子瞻笑着点头,他对这个表哥实在不了解,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但现下看来,母亲说得没错,这个人城府很深,一点底都不露出来。 他觉得将他拉拢过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天谢地,正当舒渔不自在到恨不得夺路而逃时,忽然有人走过来,在卫暮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点点头,放下筷子:“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们俩慢慢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