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的话像是一根根钉子,锤进我的心里,让我内疚不已,她可能不知道,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其实都是我造成的…… 堂姐这几天都在守灵,又伤心又害怕,没有睡过整觉,所以很疲惫。 我泡了一杯牛奶给她,告诉她牛奶有助于睡眠,让她喝了,果然,她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我突然意识到泡牛奶这个习惯,其实也是祁天养传给我的,不知不觉中,我依旧被他影响并且同化了。 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跟几次三番想要我命的阿年在一起,我就浑身不舒服起来,更多的是难过,便也失眠起来,想着我与他相识以来的一幕幕。 翻来覆去到了十二点也没睡着,因为怕影响到堂姐,我便起身往书房去,随便找了一本书乱翻起来。 翻着翻着,我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有些冷,便想回房间去。 刚一推开房门,我就看到一个诡异的画面。 堂姐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根长丝巾,挂到了房顶的吊灯上,而她自己,则搬了一个板凳,赤脚站在上面,正把脖子往丝巾里套!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姐!你这是干嘛啊!别想不开啊!” 我立刻就想上前去阻止她,可是却又猛地想起那次被阿年引到楼顶的时候,看到的也是类似的画面,不由犹豫起来。 难道,这次又是幻觉? 就在我犹豫之间,堂姐已经踢翻了脚下的板凳,整个人都悬空吊在了丝巾疙瘩里,脸一下子就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妈妈!爸爸!救命啊!”我还是不敢确定这是虚幻还是真实,只能伸着脖子对爸妈的房间喊了起来。 爸妈迅速的赶了过来,一见到房间里的情景,我妈也跟着我尖叫起来,而爸爸则是冲到堂姐身边,一把将她扛到肩上,把她从丝巾扣里解救了出来。 直到爸爸把满脸赤红、呼吸急促的堂姐重新放回了床上,我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堂姐真的在上吊!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堂姐临睡前还在跟我说,一想到大伯的死相就害怕,若是她早就做好打算要寻死,怎么还会对死人有恐惧呢? 她还告诉我好多天都没有休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觉得事出蹊跷,可是我又找不到症结在哪里。 我想打电话给祁天养,可是拨过去又是关机。 这一刻,我的心不止冷,还有些绝望。 曾经在床畔与我耳鬓厮磨的那个祁天养,完全变了…… 我必须独自面对现在的一切。 堂姐的意识有些模糊,跟她说话,她也回答不上来,爸爸妈妈决定把她送到医院去,可是我一想到白茉莉在医院被推到楼下的惨烈画面,就心有余悸。 “不!不!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妈妈,你弄些蜂蜜水来给堂姐喝,我们自己照顾她。”我阻拦道。 爸妈都有些狐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