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嗣都有了,大周也后继有人了,若那些人还要劝韩征充实后宫,就是劝皇帝好色纵欲了,他届时第一个要问那些人到底是何居心! 施清如见常太医一脸的愠怒,忙笑道:“师父别气,不过是我一点未雨绸缪的想头罢了,也许那些臣工碍于皇上的威势,压根儿不敢开这个口呢?不过孩子我却是真想要的,便只能辛苦师父了。” 常太医道:“未雨绸缪是对的,毕竟你担忧的事发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不未雨绸缪,难道真等到暴雨来了,再现去找伞不成?等韩征忙过了这阵子,我便旁的事都放一边,只管悉心为他调养身体……当初我曾好几次劝他,别对自己那么狠的,可惜他总是听不进去。但话又说回来,若当初他不对自己狠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了,到底有舍才能有得啊!” 施清如想到韩征以往的种种不容易,叹道:“是啊,不先苦,又哪来的后甜呢?好在还有师父您老人家在,还是大有希望的。” “什么叫大有希望?”常太医不满起来,“是十成十的希望好吗?旁的你都可以侮辱你师父,就医术不能侮辱,知道吗?” 说得施清如笑起来,忙道:“是是是,是我错了,一定下不为例,不侮辱师父的医术,也不侮辱旁的。” 常太医方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韩征才一身酒气的回了体元堂。 施清如见他一进门眉宇间便是掩不住的疲色,忙迎了上前:“皇上今儿一定累坏了吧?我已让人准备好汤泉了,皇上先去梳洗一番,换件衣裳,松散松散吧。” 待韩征低“嗯”了一声,进了净房,又问小杜子:“皇上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东西呢?” 小杜子忙道:“酒喝得是真不少,怕是两三壶都不止,东西却没怎么吃,娘娘不如让人给皇上做碗醒酒汤,再做些清粥小菜儿来吧?” 登基大典结束后,便是御宴,宗亲王公文武百官那么多,都满脸堆笑的上前敬酒,韩征总不能不给百官这个体面,喝了这个的,又不好不喝那个的,一场冗长的宴席下来,是想不喝多都难。 施清如遂忙叫了桃子,按小杜子的话着人准备去后,方也进了净房去。 就见韩征已经脱下明黄的五爪金龙外袍了,只人可能着实没精神了,脱下外袍后,便歪在一旁的榻上,闭上了眼睛。 施清如不由放轻了脚步,上前刚要伸手探他的额头,就听得他哑着声音道:“乖乖,头好痛,要你给揉揉……” 声音含糊不清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施清如的心都要化作一滩水了,伸手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给他揉起来,一面嗔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这下知道后悔了吧?” “我也不想喝啊,这不是不能厚此薄彼,喝了这个的,便不能不喝那个的吗?”韩征委屈道,“好在登基大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不然真要累死我了……” 话没说完,施清如已啐道:“呸,什么死啊活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给你揉了啊,真是,嘴上就不能把个门儿么!” 韩征睁开眼睛低笑道:“谁嘴上都能有把门儿的啊?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法子,这样……” 低笑着继续道:“下次我若再口无遮拦,皇后娘娘便直接这样给我堵回去,怎么样?” 施清如娇嗔道:“你想得倒是挺美,到底还揉不揉了,不揉我出去了啊。” “当然要揉了,不但要揉头,还要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呸,一点正形都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气度还要不要了?” “在自己媳妇儿面前,还要什么威严气度呢,在那些臣工面前我已经够威严够气度了,回了家还得那样,累死我算了……唔……” “不是你才教我的么,怎么样,我活学活用得还成吧?” “还差得远了,得这样……” 翌日下午,施清如在乾元殿的一处偏殿,由小杜子小晏子和桃子陪着,见到了萧琅。 却是她很想知道丹阳公主的近况,也想知道尹月华先前赶去凉州后,有没有见到萧琅,如今人又在哪里,遂在昨晚征得韩征的同意后,让小杜子安排了今日这场会面。 萧琅今日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只是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比之前又沉稳内敛了几分,由小太监引着进了殿里,他便径自给施清如行起礼来:“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施清如忙笑道:“萧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待萧琅起来后,又请他坐,萧琅倒也不与她客气,谢了恩后,便腰背笔挺的坐了,恭声道:“未知皇后娘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