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里,不管是因何原因,那都是委屈!你告诉我,那昏君是以什么理由将师父下的诏狱,你倒是快说啊!” 小杜子是知道她与常太医不是父女,胜似父女的,他干爹也是一样,心里对太医他老人家早当亲爹一般的敬爱了,便是他自己,自听到坏消息到现在,心里也一直不是滋味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杜子方低道:“皇上说太医他老人家就是民间大名鼎鼎的常百草,却一直隐匿在太医院和司药局,到底意欲何为?要治他老人家的欺君之罪……” 上午常太医刚到司药局,御前的刘春阳就去传了隆庆帝的口谕给他,让他即刻去一趟大相国寺,为太后问诊。 常太医想到昨儿自己小徒弟说的,后悔当初没趁给太后治病期间……免不得有片刻“机会来了”的惊喜,但也只是片刻,他已打消了念头。 他还是做不到在给人治病时,趁机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实在有违他的医德和本心;且太后真在他给她治病期间有个什么好歹,隆庆帝岂能饶得了他,若他只是一个人,自是何惧之有,可势必还会连累韩征和他小徒弟,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于是摒弃杂念,收拾一番,便随刘春阳出了宫,赶往了大相国寺,连韩征都没先知会一声,一是刘春阳催得急,二是他知道韩征近来满心烦乱,不欲再些微小事都去麻烦他。 如此一路轻车简从的到得大相国寺,刘春阳内急,让知客的和尚先带了他走,便急匆匆寻净房去了。 余下常太医同知客僧没走多远,后者也暂时有事,要离开片刻,请他在原地稍事等候。 常太医当时便隐隐觉着有些不对了,却也没深想,更不会想到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了,毕竟这些年韩征一直替他遮掩得极好,好到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了。 之后,有个老和尚经过,瞧得他,立时满脸惊喜的上前问他,“请问先生是常百草吗?您十几年前曾救过老僧一命,不知您可否还记得?老僧之前远远见过恩公一面,还不敢确认,怕是自己认错了,今日离得这般近之下,总算可以确认自己没认错了,恩公,您这些年可还好吗?” 常太医自行医以来,给治过病的人没有一千,也至少八百了,哪里还记得当中的一个老和尚? 便摇头说自己不记得对方了,“您怕是认错了人。” 那老和尚却坚持自己没认错,“当年老僧游历在外,经过一座大山时,不幸被毒蛇咬伤,万幸有先生妙手回春,不然老僧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是一捧黄土了。当初先生也是如此模样,这十几年下来竟是丝毫的变化都没有,可见岁月也更优待救死扶伤之人,老僧又岂能认错?便是再过十年,彻底老糊涂了,也定不会认错。” 又要给常太医磕头三拜,已聊表感激之情。 那么大年纪一个老和尚跪在自己面前,常太医天生心善,怜弱恤老,又岂能眼睁睁看着?非要扶了后者起来,后者却坚持要全礼,还说要跪到常太医想起他了、承认是他的恩公后,再起来也不迟。 常太医却仍没承认自己就是他的恩公,只说:“大师的腿既当年受过伤,这些年必定也留下了后遗症,实在不宜久跪。”请他快些起来。 在老和尚看来,常太医虽没承认,却也没再否定,已经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遂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问常太医住在哪里,回头要亲送了开过光的手串上门去面谢常太医,“……这些年老僧也一直有为恩公在佛祖前诵经祈福,祈祷恩公能长命百岁,多寿多福,也救治惠及更多的百姓。” 常太医让老和尚一席话说得触动了心肠,想到了早年游历各处,每日都能救治几个百姓的情形,不免有所感慨,“可惜那些自由自在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了,我还真有些怀念,更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过回那样的日子呢!” 就是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早隐在暗处的刘春阳与段嬷嬷适时出来,冷笑着直接点穿了常太医的真实身份,“倒不想司药局竟卧虎藏龙,大名鼎鼎的常百草,竟就藏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犯此欺君大罪,莫不是仗着有韩厂公擎天护着?还是,根本就是韩厂公一手安排的?” 施清如听到这里,恨得眼睛都要滴血了,“必定是太后有心算计,师父又是个不拘小节,自在正直惯了的人,哪里能想来他们的这些鬼蜮伎俩,可不就着了他们的道儿吗?” 气得接连喘了几口气,“可太后是怎么怀疑上师父的,总不会无缘无故吧?那个老和尚呢,是事先就受了太后的指使,还是无意被利用了?若是前者还罢了,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将来督主自然饶不了他们;可若是后者,师父救了他的命,他却反倒害了师父,这不摆明了是恩将仇报吗?” 小杜子恨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