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身体不舒坦,一样能进宫来,太医和服侍的人也更方便更精心,不是吗? 总归她不立时亲眼见到人,决不能安心! 因还是不停的催着要让人请福宁长公主去,“……抬也要把人给哀家抬进宫!” 甚至都在想着,以后要不都别再让女儿出宫去了,省得她挂心,至多她想她那些内宠了时,让人乔装了悄悄儿送进宫来,在她寝殿里藏个两三日的,又再悄悄儿送出去也就是了。 自然这次太后还是没能等到福宁长公主,好在等来了方姑姑,“回太后娘娘,长公主真的是身上有些不舒坦,怕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才没有亲自进宫来的。还说等过几日,她身上一大好,一定立时进宫来陪伴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只管放心。” 说完又凑上前,小声补充了一句:“长公主还说,请太后娘娘就疼疼她吧……” 方姑姑瞧着有些憔悴,不过倒是真不见半点慌张不安之色,反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很有些赧然的样子。 太后这才信了几分,有了与段嬷嬷一样的想法儿,福宁身体不舒坦是假,想再在自己府里玩乐受用几日才是真吧? 虽心下仍有些不安,总算没发脾气一定要即刻见到福宁长公主了。 常太医与施清如忙趁机上前,又给太后施了一回针,还给开了药方,瞧着宫女熬了药来,服侍太后吃下,待她睡过去后,才暂时得了喘气儿的空隙,也暂时能回一趟司药局去了。 段嬷嬷虽仍放心不下太后,想着他们就在宫里,真有个什么事,也能立时赶过来,倒也没阻拦他们。 于是师徒两个赶在交午时之际,回了司药局。 就见小杜子早已在大堂里等着了,一见师徒两个回来,就笑嘻嘻的上前给二人行礼打招呼,又杀鸡抹脖的直冲施清如使眼色。 看得一旁常太医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一下小杜子的头,“真当我老头子老眼昏花,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呢?有什么话与我小徒弟说,就赶紧到一边儿说去,当我多爱听呢!” 说得小杜子讪讪的,“这不是知道您老人家爱清净,不敢烦扰您老人家呢?” 施清如已笑道:“那师父,您等我用午膳啊,我很快就出来。” 引着小杜子进了她的值房,这才正色低道:“福宁长公主还活着吗?可宫里怎么什么动静儿都没有,我早上进宫时,还可以说时间紧急,还不够把消息传得阖宫尽知。可这都过快俩时辰了,还是什么动静儿都没有,到底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小杜子忙道:“干爹就是怕干娘不知道情况,心里不安,只自己又实在抽不出空儿来,这才让我特地跑一趟,给干娘解惑的。” 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人已经死了,昨晚差不多三更左右死的,至于死因,如今知道的人应当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了,不过干娘知道却是无妨的,就是有些个不光彩,我怕污了干娘的耳朵……” 话没说完,施清如已急道:“我一个大夫,时常见到听到污眼睛和耳朵的事儿多了去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倒是快说啊!” 小杜子只得讪笑一声,大略把福宁长公主的死因说了一遍,“……总归那个场面,听说很是不堪入目。所以皇上本来一开始很生气很痛心,必要干爹即日将凶手捉拿归案,以慰那毒妇在天之灵的,知道真相后,也是勃然大怒,把那毒妇骂了个狗血喷头,亦不许为她大办丧事了,只让干爹将人装殓了,先寄灵到大相国寺呢。” 施清如终于明白韩征为什么让她放心了,福宁长公主这般不光彩的死相和死因,隆庆帝遮掩且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大肆追查? 她忙道:“那就算如此,也不能一直瞒着她的死讯啊,旁人且先不说,太后头一个就瞒不住啊!” 如今看来,太后昨晚打三更开始睡不安稳,五更更是吐了血,便真不是她自己吓自己,而是真的母女连心,有所感觉了。 那两三日的见不到福宁长公主还好,时日一长,她肯定会更加怀疑的,届时在巨大的丧女之痛下,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可就谁也说不准了! 小杜子道:“的确不能一直瞒着她的死讯,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