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便没有惊动圣驾的必要了吧?”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段嬷嬷奉上的茶盏,低头吃起差来。 福宁长公主却是冷笑道:“本宫还当你们骨头有多硬,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呢,却不想也不过如此,还没见棺材呢,骨头已经先软了。既这么着,方才又何必非要嘴硬呢?” 上下打量了施清如一番,“还真是花骨朵儿一般呢,要是真这么年轻轻就死了,也忒可惜了。本宫要是你,就识时务一些,指不定还能活得久一些,否则,哼……” 没再说下去,未尽之意却是人人都想得到。 韩征忽然淡声开了口:“太后娘娘,皇上这会儿怕是没空过来给您老人家请安,所以您要见皇上,怕是得改日了。至于臣,司礼监还有一大堆的折子等着臣回去批阅、请示皇上,也要先告退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臣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行了个礼,就要带了施清如离开。 直把太后气得浑身直颤,手里的茶盅“啪”的一声便碎在了丹陛上:“韩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目无哀家,真以为皇帝宠信你,对你言听计从,哀家便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来人,传金吾卫来,把这个目无哀家的佞臣给哀家拿下!” 要真把金吾卫也召了来,事情就真是要一发不可收拾,眨眼就要传到隆庆帝耳朵里去了……施清如心“砰砰”直跳,拉了韩征的手便冲他直摇头,眼下真不能冲动啊! 韩征倒是一脸的平静,算着时间,等在殿外的柳愚该要出场了…… 他看向太后,又道:“太后娘娘这话请恕臣当不起,臣也万万不敢目无太后娘娘,是臣司礼监真的有一大堆的折子要批阅,然后八百里加急发往各处,一刻也耽搁不得。不然就要误了军国大事,或是百姓们的生计,太后娘娘自来爱民如子,方才还说不忍自己的子民遭受战乱之苦,不是吗?所以臣才……” 话没说完,就听得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郡主来了——” 能在仁寿殿被直呼为郡主的,除了丹阳郡主,再无旁人。 果然片刻之后,便见丹阳郡主急步走了进来,给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行过礼后,便看向太后,急声道:“皇祖母,您这般着急的传了韩厂臣来,莫不是因为听到了那些个无稽荒谬的谣言,想要听韩厂臣亲口证实那些谣言是真是假?” 太后万万没想到丹阳郡主会忽然过来,想来是那些谣言她也听说了。 可就算她也听说了,这些事亦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该管的! 因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这些事又是你堂堂一个郡主该过问的吗?立刻给哀家回你自己的寝宫去,——段嬷嬷,你亲自送她回去,把她跟前儿服侍的人,都给哀家掌嘴二十,看以后还有谁敢在郡主面前乱嚼舌根的!” 丹阳郡主却是道:“我不走!皇祖母,在事情没有了结之前,我绝不会走的!” 太后怒声道:“事情了结不了结,都不与你相干,你给哀家立刻出去,真当如今你大了,翅膀硬了,哀家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段嬷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弄了她出去!再把她贴身的宫人,叫什么百香的,还有另外几个,都给哀家乱棍打死!” “皇祖母息怒,且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赶我走也不迟!”丹阳郡主赶在段嬷嬷下了丹陛,走到她面前之前,跪了下去,“至于百香几个,皇祖母要打死她们,就先打死我!” 不待太后与福宁长公主说话,已又道:“皇祖母、母亲,您们听到了那些谣言以后,必定是想要韩厂臣当众自证,好让谣言不攻自破吧?偏偏韩厂臣自来心高气傲,目无下尘,定然不会轻易配合您们,所以双方这会儿才僵持住了,我说的对吗?其实你们不必弄得这般剑拔弩张,不过一件很简单的事而已……皇祖母与母亲请先息怒,我这会儿过来,其实是为韩厂臣作证来的。” “你给他作什么证?你一个女孩儿家,凭什么给他作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这回勃然大怒的是福宁长公主,本来在太后管教外孙女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