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瞬间恨毒了邓皇后,这会儿人要是在他面前,他指不定都要忍不住一把拧断她的脖子了! 常太医在一旁还没自小徒弟终于醒了的喜悦里缓过神来,就立时察觉到了她和韩征之间气氛怪怪的,毕竟施清如对韩征忽然的疏离和冷淡是那么的明显,他除非傻了,才能感觉不到。 心里虽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却还是笑着打圆场道:“韩征,既然我小徒弟想休息了,那你就先忙你的去吧,我再给她把个脉,也要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韩征沉沉“嗯”了一声,“我马上就出去,倒是您老,今儿就别进宫了吧?司药局离了您老一日,也不会怎么样。” 常太医却是道:“我们师徒两个总得有一个人去坐镇。你也别担心,清如人既清醒了,应当就不会再烧了,何况她自己也是大夫,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你就别管了,先忙你的去吧。” 一面冲他使眼色,示意他先离开,他会帮他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韩征见这期间施清如一直都朝着床的边儿一动不动,只得无奈应道:“那我就先走了,劳烦您老了。清如,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保重,我把小杜子给你留下,方便你传话使唤。” 说完又停留了片刻,见施清如仍是一动不动,暗叹一声,到底转身离开了。 常太医确定他已离开了,方低声问施清如,“小徒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韩征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还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师父,师父一定为你做主!” 施清如却仍没转过身来,只闷声道:“师父,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的原因,您就别管了,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你还是快收拾一下进宫去吧。” “可是……”常太医还待再说。 她已又道:“师父,我真的没事儿,您就放心快出去吧!” 常太医无法,只得起身也出去了。 施清如这才任自己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办,理智明知道自己有事就该与督主摊开了来说,不要让彼此之间有误会与隔阂;情感却又让她无论如何做不到,总是会想到邓皇后那句‘本宫当初与韩征也是甜蜜过的’,眼前也总是会晃过督主和邓皇后相拥亲吻时的画面……让她的心就像时刻都在被针扎着一般,说不出的痛。 原来她并不是唯一,甚至极有可能督主在和她柔情蜜意之初,与邓皇后也还保持着之前的关系,他根本就曾脚踏两条船。 那就像邓皇后说的,焉知她的今日,不会就是自己的明日? 当然,也有可能一直都是邓皇后在一厢情愿,在督主看来只是‘互惠互利’,并不曾付出过任何真心,可那岂不是意味着,督主为了往上爬,为了达到目的,连、连自己都能出卖了? 她一样接受不了啊,她该怎么办…… 韩征一出了施清如的房间,脸立时阴得能下雨,吩咐了小杜子一句:“你留下听候姑娘差遣。” 便大步往外走去,快得小杜子根本连个“是”字都来不及答应。 等他出了师徒两个家的大门后,他整张脸就更冷了,唬得随行护卫的缇骑们都是心下直颤,一直护卫着他的马车进了宫门,与带人前来迎接的沈留交班后,众缇骑方暗自松了一口气,行礼各自退下不提。 韩征已在冷声问沈留,“凤仪殿该打的人,可都已打过了?” 沈留忙恭声道:“回督主,宫门一开属下就亲自带着人去打过了。十来个人一字排开同时打的,特别的具有冲击性,皇后娘娘一开始勃然大怒,后来便待在自己的寝殿里,什么都没再说。” 韩征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点点头,“你做得很好。那可有另挑好的人去服侍皇后娘娘?” 沈留笑道:“挑了的,个个儿都是妥帖人,督主只管放心。” 皇后又怎样,不长眼惹了他家督主,害得他家督主心尖儿上的人病成那样儿,也一样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韩征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径自去了乾元殿。 彼时邓皇后正坐在自己的凤座上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说不出的冷,无论再多的衣裳再厚的被褥都不管用,也就只有她的凤座,还能给她一点点温暖与安慰了。 昨儿她与施清如不欢而散,回了凤仪殿后,不论是痛快解气还是妒恨怨毒,都让一路上的风彻底吹去,只剩下了后悔与不安。 她明明就是去请人,甚至可以说是求人帮忙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