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子近臣。 不像他,因为隆庆帝忌惮,就比萧琅小了月份而已,却至今是个空头世子,哪敢真直接开罪于邓皇后一系? 便清了清嗓子,笑向萧琅道:“萧表哥,不过一场误会罢了,邓表妹年少无知,你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吧?施医官也是,时辰不早了,要不你便先回太医院去吧,不然你的上官们该批评你了。” 施清如点点头:“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行了个礼,正要走人,萧琅却已又道:“是不是误会,表弟和我都心知肚明,今日邓小姐必须向施医官道歉,否则我绝不答应!” 他自来爱才,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亦是如此,何况施氏明明什么错都没有,邓玉娇凭什么那样迁怒她,羞辱她? 他今日不好生给她一个教训,她还真当这皇宫是她家的了! 萧琅这般强势,不得不说施清如心里很痛快,她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当然不喜欢无缘无故的被人迁怒羞辱。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是真的不愿意多生事端,以免给师父和督主添不必要的麻烦。 便笑道:“萧大人,既是一场误会,解开了也就是了,方才您说今日您当值,那必定诸事繁多,下官不敢再耽误您,下官也要回太医院向上官复命了,下官方才是去给豫妃娘娘诊治,上官们必定心里都七上八下呢。” 萧琅这才收回了一直看着邓玉娇的冷厉的目光,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先去吧。” 苦主都开口不打算再计较了,他还能说什么?话说回来,邓玉娇到底是皇后的侄女,她没资格随便为难一个医官,皇后要为难区区一个没品没秩的医官,却是轻而易举,也不怪施氏想息事宁人。 施清如见萧琅同意了自己离开,忙给他和宇文皓都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萧琅直至看不见她的背影后,方淡淡冲宇文皓扔下一句:“为兄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也转身离开了,心里对宇文皓很是不以为然,这是想脚踩两只船,左右逢源呢?也不怕水太深,掉进去成了落汤鸡! 邓玉娇等萧琅走远了,才“哇”了一声哭了出来,“萧琅实在太过分了,竟这样羞辱我,我回去一定要回了姑母,让姑母替我做主!还有那个狐媚子也是,几次三番的冲撞我,害我上次被萧珑羞辱,这次又是萧琅,他们兄妹两个就是天生跟我过不去……我绝饶不了那个狐媚子!” 宇文皓让她哭得太阳穴直跳,片刻方道:“邓表妹最好还是别想着再找方才那医官麻烦的好,萧表哥方才替她出头,不过是路见不平,也是因为彼此本就……不对付,可她背后却是有大靠山的,不然当初她一个女子,凭什么能乔装了进太医院当药童,如今还成了一名医官?固然与她有真才实学分不开,却更与她背后的大靠山分不开,邓表妹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毕竟……” 想说毕竟她年纪是真的不小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邓玉娇却约莫猜到了,就哭得更伤心了。 她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婚事却还没定下来,她心里又岂能不着急?所以脾气才会越来越坏,可惜她的心上人却一点不心痛她的焦虑,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气死她了! 施清如一路回到太医院,常太医果然已经等急了。 见她终于回来了,忙上前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豫妃娘娘的病很棘手吗?” 施清如不欲师父担心,笑道:“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师父且先安心,坐下再听我慢慢儿说。” 待常太医坐了,她自己也坐了,方把豫妃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给豫妃娘娘扎了针,后边儿还得连扎五日,也开了方子,吃的与之前田副院判开的大同小异,有人参山药黄芪茯苓川芎当归白芍熟地等,只加了一张外洗的方子,蛇床子、百部、土槿皮、川椒、枯矾、地榆等几味药材各二两,浓煎后冲洗,师父觉着合适吗?” 之前施清如每次出诊回来,都会细细禀明常太医她当日看的病人是何症状,她都给开了什么样的方子,请常太医点评,今次自然也不例外。 师徒两个差了几十岁,又都是大夫,倒也不必忌讳什么,也不必不好意思了。 常太医听完,在心里默了默,点头道:“方子都开得挺对症,只是你给豫妃娘娘扎针时,务必要小心,出不得任何岔子,好在你是个精细的,师父倒也放心。” 又感叹,“要不说这大夫与病人之间,就不该有什么男女之分呢,本来豫妃娘娘这病压根儿就不难治,却硬是拖了这么多年,小病都生生拖成了顽疾,真是人也受罪,人力物力也浪费,罢了,且慢慢儿来吧……你先去吃饭吧,吃完了歇一会儿,下午只怕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