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停的抽搐,除了抽搐,还眼皮上翻,口吐白沫,瞧着很是吓人。 周围围了十来个太监宫女,都满脸的惊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施清如已看出那太监是犯了羊癫疯,当机立断扯下自己官服内衬的一角,上前扣住他的下巴,便把棉布塞进了他嘴里,虽然她动作已足够快,依然差点儿被咬了指头。 她忙又将那太监放平在地,却因对方抽搐得太厉害,力气也太大,竟是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只得吼旁观的几个太监:“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那几个太监却满脸的惊恐与拒绝:“我、我们不敢啊,万一被他咬上一口,不是也要变得跟他一样吗……” 施清如无语的吐了一口气,“这病不会传染,他嘴也被堵住了,咬不到你们的!” 可惜还是没人敢上前帮忙,连跟她那个小太监,虽见她已经过来了,自己不好先回去,省得回头让小杜子知道了,会收拾他,只得也跟了过来,——宫女们或许因为无知者无畏,不怕司礼监、不怕小杜子,太监们却是个个儿都怕得紧。 然即便那般害怕小杜子,跟施清如那个小太监见她看他,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直摆手往后退。 施清如气得越发无语了,正待再说,有人忽然越众而出,替她按住了那犯了羊癫疯的太监的双腿,让他立时动弹不得。 她这才快速取出银针,给那太监几处穴位上扎了一下,令其昏了过去。 然后问围观的太监宫女们:“你们谁认得他?送他回去吧,醒来后吃上两剂药就没事儿了。” 只是羊癫疯不能根治,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什么时候会再犯,不过宫里进人从来很严,有羊癫疯这种病症的明显不在此列,他醒来后,怕是在宫里待不下去了。 就有一个太监小声道:“我认得他,他跟我住隔壁屋,可我、我不敢碰他啊,大人还是、还是另外着人送他回去吧?” 施清如忍不住翻白眼,“我方才不是说了,这病不传染的吗,你为什么还不敢碰他?” 总不能还得她给送回去吧? 方才帮她按住病人双腿的那人忽然沉声开了口:“让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几个,帮他一起把人送回去。” 声音似曾相识,施清如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对方竟是丹阳郡主的兄长萧琅,只不过他今日穿了全套的金吾卫官服,比之那日一身寻常常服的潇洒随意,又是另一种气质,既英武又硬朗,委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施清如忙收回视线,起身给萧琅行礼:“下官多谢萧大人及时伸出援手。” 萧琅这才看清楚是她,幽黑深邃的狭长双眸里先是闪过一抹愕然,继而便恍然了。 他方才远远的看见这里聚了一群人,就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就见是有个太监犯了应该是羊癫疯一类的病?一个着了医官服制的人则正对其施救,旁边的人却只顾围观,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 救人要紧,萧琅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上前便帮助施清如压制住了犯病太监的双腿。 倒是没想到,救人的医官会是一个女人,还是去年他和妹妹微服出游时,曾在一家貌似是珍玩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征家的施氏,难怪方才他觉得她声音怎么像是个女人的,还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样。 萧琅低沉的应了一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然后看向那几个太监,冷冷道:“没听见本将军刚才的话?” 他开口自然比施清如威力大多了,几个太监忙恭声应了“是”,便齐齐上前,将那犯病的太监抬起,要往回走。 “等一下。”施清如却叫住了他们,“等他醒来后,告诉他药方子,甘草五钱、麦冬一两、桑枝一两、赤芍一两、桔梗六钱、荆芥五钱、黑山栀一两、辛夷一两,兑五碗水文火熬成一碗喝下,若有条件,能吃三到五服这药最好,若没有,也决不能少于两服,你们谁帮他记一下吧。” 宫里但凡有点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