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别人送给他、他也亲自点了头收下的女人,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确定不是刺客后,当然就可以不再隐忍克制,不再委屈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他方才才会…… 也恰恰因为是他,他才在被小杜子打断后,没有再继续下去…… 韩征眼神更冷了,就算衣裳和头发都还凌乱着,依然无损他凌冽的气场和威压,“你怎么知道琴、琴清的?谁告诉你的?” 那个矫揉造作的庸脂俗粉难道还没改名不成,小杜子到底怎么办事的! 施清如的脸更白了,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不敢相信原来天堂与地狱,有时候真的只有一线之隔,可残酷的现实又让她不得不信。 她惨笑了一声,方道:“督主上午那样大张旗鼓的传琴清姑娘,只怕顷刻之间,阖府上下便都已尽知了,我自然是想不知道都难……我只见过倚梅园的三位美人儿,另一位并没见过,但那三位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儿,想来另一位也定然一样,也不怪督主喜欢,美人儿谁能不喜欢呢,便是我见了,都禁不住喜欢呢……” 她当时心里已百般不是滋味儿,本来鼓了好多次勇气,要赶在午时之前,便过来当面给督主拜寿、再面呈贺礼的,到底还是没能成行,给拖延到了现在,才终于过来了。 却不想这一趟原来真的是自取其辱! 韩征拳头攥得死紧,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上前拥施清如入怀,告诉她他说的都是假话,他方才的意乱情迷也是因为她,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的冲动,冷声道:“那你现在过来求见本督,所为何事?若是无事,就退下吧,本督要歇了。” 喝酒误事,他以后真的不能再喝,也真的不能再有任何侥幸的放纵,不然便只能前功尽弃了,一刀见血的痛相较于钝刀子割肉的痛,也总要轻得多! 施清如的眼泪已快要忍不住。 但她终究忍住了,涩声道:“我是过来面呈给督主的生辰贺礼,也是向督主辞行的。不过现在看来,应当已经没有必要了,督主定然是不稀罕的,我若能即日搬走,也能为督主省下好多麻烦来……这段时间,就多谢督主的照顾与庇护了,虽然对您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于我来说,却是恩重如山。可惜我短时间内无以为报,只能给督主磕个头,聊表感恩之心了。” 说完轻轻跪了下去,近乎虔诚的给韩征磕了个头后,方站了起来。 继续道:“给督主的生辰贺礼是一个我自己缝的枕头,里面加了好些安神利眠的药材,若能长时间枕着,对您的身体定是大有裨益的,只我针线活儿实在不好,您要是愿意留下,就留下,要是不愿意,就随便赏了谁,或是扔了吧!再就是以后不能为您熬汤熬粥准备宵夜了,虽然您同样不喜欢,于您甚至是困扰,但依然觉得有必要与您说一声。还请您以后千万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不过以后府里有的是人照顾您了,想来……我就先告退了,督主早些歇息吧。” 语无伦次的说完,声音已哑得快要说不下去,眼泪也终于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惟有以袖遮面,狼狈不堪的转身跑了出去。 韩征这才痛苦的闭上眼睛,揉起一跳一跳发疼的额头来。 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她,她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不会再关心他,甚至以后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憎恨了吧? 都是他不好,明明可以不用这样伤害她,事情也可以不用以这样坏的方式来结果的,却因为他那一瞬间的犹豫后的放纵,到了这个最难堪最痛心的地步……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刚才一定不会犹豫,一定会一如既往的管好自己! 韩征半晌才睁开眼睛,走到桌前,打开了施清如留下的小包袱。 就见里面是一个以三梭布缝成的枕头,一点也不精致华美,细看之下甚至连线头都不匀称,他却知道,整个枕头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施清如对他最真的心,他甚至能想象到施清如缝制时,那一脸的温柔与恬淡。 他随即偏头试枕了一下枕头,立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