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当着他们的面儿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到了日子,我就回去向陈嬿道贺。” 竟还与她炫耀上了,有什么可炫耀的? 是常宁伯府比都督府更有权势地位了,还是张慕白比得上督主的十之一二了?连给督主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儿,竟还有脸炫耀! 林妈妈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她急于为太太和大小姐出一口气,竟然不该说的话也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哪怕说得委婉,意思却谁都明白,真让东厂的人进来再听一遍,别说她了,只怕太太也得跟着倒霉…… 林妈妈到底脸皮比陈嬿厚多了,也比陈嬿能屈能伸多了,脸还是僵的,嘴巴已先动了:“都是奴婢一时口误失言,求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与奴婢一般见识才好。” 施清如反倒笑了,“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回来,我自然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不过我挺好奇的,张慕白不是早就与国子监副司业家的小姐定了亲吗,怎么婚期都近在咫尺了,却忽然换人了?还是陈嬿不是进门做正妻,而是只能以一乘粉轿进门呢?” 林妈妈让施清如骂得悻悻的,更受不得她看低陈嬿,忙强笑道:“什么粉轿不粉轿的,二小姐可真爱开玩笑,大小姐自然是嫁给二表少爷做正妻,至于那位国子监副司业家的小姐,只能说造化弄人,二表少爷与她有缘无分吧。” “造化弄人,有缘无分?”施清如嗤笑一声,“怕不是造化弄人,而是……人至贱则无敌吧!” 张慕白一开始便没与陈嬿定亲,而是定了国子监副司业家的小姐,已足以说明常宁伯夫妇的态度了,没道理当时他们不同意,在张慕白已经有了婚约后,反倒要舍国子监副司业的女儿就陈嬿了,那不是白白与国子监副司业结仇呢? 可见这转折一定离不开张氏与陈嬿的精心算计,以致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可能,弄得常宁伯夫妇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捏着鼻子退了与国子监副司业家的婚约,改为定了陈嬿为张慕白之妻。 林妈妈让施清如笑得又是心虚,又是羞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话了。 盖因施清如说的恰是实情。 那日张氏与陈嬿定了计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 先是张氏称病,哄了张慕白到施家,——本来常宁伯夫人虞氏不想让儿子再踏进施家一步的,可张氏是姑母,知道她病了,做侄子的却不去探望,委实说不过去;再者虞夫人也没想到张氏与陈嬿能下作到那个地步,好歹都是大家千金,再不知廉耻,又能不知廉耻到哪里去? 但虞夫人依然再三再四叮嘱了儿子务必小心,探完张氏便告辞离开,尽量不要吃喝施家的任何东西后,方放了张慕白出门。 不想饶是如此,依然出了事。 张氏与陈嬿是有心算计无心,又是在自己家里,纵张慕白再如何小心,也是没有用的。 不过就在张氏屋里推辞不过吃了一口茶,张慕白便人事不省了,等他醒来时,就发现赤条条的自己正与同样赤条条的陈嬿睡在一张床上,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氏已满面怒容的闯了进来,口口声声他污了自己女儿的清白,必须对陈嬿负责,给陈嬿一个交代。 然后让林妈妈把张慕白的衣裳都给收走了。 张慕白这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又羞又恼,梗着脖子说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这些邪门歪道,他宁死也不会对陈嬿负责! 陈嬿听得这话,倒是没哭也没闹,只是直接一头往墙上撞去,立时撞得额头上一个血窟窿。 不但看得张氏的心碎了,尖声哭喊着:“你这孩子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有话大家好好儿说啊,你想急死娘吗?”,扑了上前。 张慕白的心也软了,表妹纵然有错,也是从小儿与他一起长大的,她不过就是想嫁给他而已,有什么错? 说来要不是他娘不同意,他和表妹兴许早就是一对儿了也未可知,国子监副司业家的小姐虽好,到底不如他与表妹彼此都知根知底,心性脾胃也都合得来。 何况万一这事儿事先表妹也不知情,只是姑母一手策划的呢? 张慕白就因为陈嬿那一撞,都不用张氏再费心替自己和陈嬿开脱,已经算是把他给笼络住了。 张氏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慕白愿意对嬿儿负责就好,届时光她大嫂一个人反对,也是双拳难敌四掌。 张氏把陈嬿安顿回她自己屋里,又让林妈妈亲自看着厢房里只着了一身崭新中衣的张慕白后,便坐车回了常宁伯府去见常宁伯。 待与常宁伯关在屋里,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