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收回手。 顾长挚退后几步,低头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袖间并不存在的尘灰,眼梢勾起,意味深长的笑道,“那趁现在多笑笑。”旋即声音陡然一沉,一字一句,“我怕再过些日子,你想哭都哭不出来。” 语罢,顾长挚没再看她一眼,亦不再多言,转身,唇畔笑意瞬间逝去。他浑身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呵,她倒是精打细算,难怪殷勤!原是打着这般主意! 脸色紧绷,脚步坠重,顾长挚毫无停顿的沿着长廊走远,迅速消失在转角…… 什么意思? 望着他笔挺的背影,麦穗儿后知后觉眨了下眼,抬手揉了揉被他碰过的脑袋,眸中露出几丝迷惑和不解。 “穗儿。” 陈淰面色慎重的朝她走来,站在她身后,望向男人离去的方向,问,“他是谁?” “一个认识的人而已。”麦穗儿莫名其妙的转身,原想回答说“朋友”,又想这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意思吧,顾长挚一号没有晚上的记忆,他不会像她对他一样情感复杂。 “就只是认识的人?”陈淰张了张嘴,本想追问,难道这种程度的关系可以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是,他现在没有立场去追究,抿唇,他深吸一口气,忍住胸口的抑郁。 两人进《渔味》。 点了份招牌烤鱼,外加一些青菜和卤味。 麦穗儿尝后当真觉得这烤鱼可比西餐美味多了啊! 想着不禁有些懊恼,要是没约陈淰就好了,本来她没抱多大期冀,可顾长挚都愿意进来了,结果—— 太悲催,顾长挚心情飘忽不定,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今天的运气? 麦穗儿深感可惜的埋头吃鱼,十分怨念。sd只h市就有好几家大型超市店面,员工一人五百消费券,每个月一人五百,只要顾长挚肯点头,对钟哥来说,是一笔很稳定的收入。 心不在焉的吃完,陈淰本想送她回去再去上班,但麦穗儿要留下来帮忙,他便只能罢了。 好几日过去,转眼迎来五月的第二个周末。 麦穗儿坐在窗下,抱着笔电看易教授发来的邮件。 他仍是没有放弃催眠的治疗方法。 言辞之间,怂恿着麦穗儿学习一二。 麦穗儿指尖敲打着键盘,回给易教授一封邮件。 上次她问陈遇安,他并没有回答她,顾长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障碍?肯定是和幼时经历有关,可这样的富贵家庭,一个孩子能有什么苦难? 绑架?麦穗儿倒了杯水,耸肩,原谅她脑洞小,只知道绑架。 然而,绑架和他目前呈现出来的症状不太吻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