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第二,而容禀则排行第七,是容家最小的一个儿子。 “谁让你捡了”,一个15岁左右的男孩子一边恶狠狠地对着容禀说,一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风筝。 容禀什么都没有说话,干脆理都不理地推着轮子往前走。 然而,他的轮椅却被眼前这个男孩子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 “你把我风筝弄脏了,给我道歉! ”男孩蛮不讲理地拦着容禀不让他走,指着脏兮兮的风筝说。 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容禀气得满脸通红,“凭什么给你道歉,风筝又不是我弄脏地! ” “你必须给我道歉,不道歉你就不许走! ”男孩丝毫不肯让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是让容禀道歉。 容禀自然不肯。 “你给我道歉,臭小子,呸”,粗鲁的男孩忽然间朝着容禀的脚边吐了一口吐口,难听地骂道:“死瘸子,你到底道歉不道歉?” “住口,你才是死瘸子,你全家都是死瘸子,”要是第一次别人骂他死瘸子,容禀会善意地觉得说不定人家是脱口而出,不是有意的,但要是有人接二连三地辱骂他,那他也不是善茬,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呲牙必报。 容禀生气都要头顶冒烟了,小胸膛剧烈地起伏颤抖着,一挥手就大力地打掉了男孩放在他轮椅边上的手。 男孩吃痛地拿起了手呼了呼,就要抡起手掌劈头盖脸下去的时候,忽然间整个凌厉的气势变得犹犹豫豫起来,他不由地撇头朝着不远处的一排排法国梧桐树看去,目光定格在了其中最为高大繁茂的那颗梧桐树身上,哪里刚好站着一个人影,对方朝着他做了个手势,接收到信号后,男孩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神色和刚才相比,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他由原本的惴惴不安演变成了趾高气扬,仿佛像是吃了一颗雄心豹子胆那样,一还手就推到了容禀。 容禀连人带轮地摔倒在了草坪上,脸朝下地趴在了窸窸窣窣的杂草堆中,无论他怎么使劲地想要起身,但受伤的右腿此刻却严重的拖累到他了。 “你就是死瘸子,死瘸子,”男孩就要抡起手掌去打容禀的背脊时,突然间硬生生地收住了上手掌,直接朝着容禀的衣服吐了吐口水,态度恶劣又嚣张:“如果你不是瘸子,你怎么会坐在轮椅上面不能走路?” “我不是瘸子,”无法爬起来的容禀朝着男孩大喊:“我才不是瘸子,我的腿只是受伤了,等我好了,我很快就能站起来的。” 男孩哈哈大笑,双手抱胸,低下头,瞥视地看着趴在草堆上容禀使劲挣扎不能挣扎的可怜模样,顿时内心竟然升起了一股施虐的快感,他用了一种异常残忍的语气说道:“你的腿恐怕永远都好不了,你瘸子当定了,死瘸子……” 一排排的法国梧桐树像是威武的哨兵那样站在了小道两旁,像是守卫着医院,又像是特意为行人遮挡着阳光。 尤其是深秋的法国梧桐树,巴掌大小的树叶微风一吹,像飘飞的蝴蝶那样,一片一片地坠落在了地上。 一个站在梧桐树下的少年此时诗情惬意地伸出了手,拿起了飘在手掌上的梧桐树叶,放在了鼻子边,好心情地嗅了嗅。 然而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却满脸地惊恐,身体抖得像是筛糠那样厉害,面对着少年,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容四少,您看容禀小少爷已经摔在地上了,是不是可以叫我儿子住手了?” “着急什么,让那小子再欺负欺负容禀,你要知道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容家的小少爷! ”容励在容家排行第四,比容霖少两岁,他有一双像鸽子那样的眼睛,瞳孔的颜色是棕色的,又圆又小,看着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俊秀的少年,然而眼白过多,小小年纪却有一股阴郁的气息。 中年男人一脸悲催:……拜托,你说得那么好听,你倒是自已去欺负欺负啊,干什么要借别人的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