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是许攸最脱离宿舍团体活动的两年,倒不是她喜欢黏人,她觉得路鸣对她太好,回送东西太敷衍彰显不了她的真心,所以生活上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路鸣。 路鸣的妈妈身体不好,有一次暑假路鸣妈妈住院,路鸣要打工分身乏术,许攸跑去照顾了人家妈妈两个月,把路妈妈给感动地非她这个儿媳妇不要。 谁都觉得,这俩稳了。 溪言算是作为旁观者一路见证他们的轰轰烈烈。 对于感情她没什么感想,但她觉得这两个人可算是不负青春了。 他们分手那天,许攸在溪言怀里哭得极其惨烈,差点儿喘不上气。 那天溪言的心情也不好,她在路上碰见顾文澜了,他又有女朋友了,女孩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像只小燕子,而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笑着。 跟她不一样,她在他身边时比较安静,估计他觉得她太枯燥无味了吧。 虽然是她先离开他的。 溪言觉得追究以前没有意义,当年的顾文澜和现在不一样,区别在于那时候他像一艘海上漂泊的孤舟,碰见哪座岛就向哪座岛靠岸,停留不久又让海浪冲走。 而现在…… 他大概真的靠岸了,但是还会不会有海浪来,来了会不会走就不知道了。 后来顾文澜说她这个比喻不对。 他说:“我是孤舟,但你是掌舵的船长,这样就算海浪来了,我无论漂到哪里,你都在我身边,除非你跳海,那我也该沉船了。” 溪言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他笑了笑,“那你得掌好舵,永远陪着我,风雨同舟,休戚与共。” 溪言说:“我只希望平安喜乐,健健康康。” —— 溪言不知道许攸打算怎么样,但不管她怎么决定,溪言都不会插手。 如果年纪尚浅或许还会不知所措,但那段感情沉淀了这么多年,许攸心里应该早有了打算。 溪言回来时已经晚上9点了,她陪许攸吃了顿晚饭,又去买菜回来,但她一进屋发现屋里的等亮着,顾文澜穿着睡衣,就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她一直在看的清宫剧。 屋子里灯火温润,实在可亲。 顾文澜回头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溪言愣了愣,原来回到家,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是这样的感觉……太过分了,她现在才知道,而他已经体验了这么久。 溪言没说话,把东西拿去了厨房。 顾文澜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存了个心眼,不知道李老师今天碰见什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跟着进厨房。 溪言把菜拿出来洗,一边问他,“你吃饭了没有?” 顾文澜观望片刻,才过去抱她,“没有。” “别抱着。”她推他一下,转身拿什么东西。 “你对我这么冷淡?”他挡住她的去路,跟个大小孩似的,表情认真。 溪言没忍住笑出来,“我没洗澡。” 他神色有所柔缓,还是抱了过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溪言刚说完就被他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 “去干什么了?”他脸往她颈窝里钻。 “诶你……”溪言去推他的脸,“你脏不脏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