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不知该做何处理。 “镜楼,成败已成定局。如果你认罪忏悔,那念在兄弟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个全尸。”月镜宸开口,眼神有些挣扎。 “我不会。我不会原谅你们对我所爱之人做的事情,是你们逼死了凤长宁!”月镜楼近乎嘶吼着吐露了积淤许久的怨恨,“你们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这么多年,每次闭上眼睛,我都可以看到她在对我笑,你们能体会吗?” 月镜宸长叹一口气:“镜楼,你还是勿执迷不悟啊。凤长宁的死是她自己为了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她之前做的错事太多,唯有一死方能赎罪。故人已逝,你为何不释怀呢?” 月镜楼听了赤红了双眼,拔出腰间的长剑,直直的向凤长歌冲去。 刀肉刺进血肉的声音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被这一幕所惊吓住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月镜宸的脸颊上溅到了尚有余温的血液,他的面色变得狰狞而带着不可思议。月镜楼的剑比月镜宸快了一步,而他只是虚晃一招,并没有伤害到不远处的凤长歌一星半点儿。 相反,他往反方向奔跑着,义无反顾往月镜宸的剑锋冲去。一箭穿心而过,他倒在了血泊之中,目光中却有着一种释怀与解脱。 “你这是做什么?”月镜宸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变故。 “来人啊,找太医啊,快来人啊!”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虽然说月镜楼为了争夺帝位,做过谋害月镜宸和凤长歌夫妇二人的事,但他依旧留有了余地,并没赶尽杀绝。和月镜风不同,他身为月镜宸感情最好的兄弟,最初的时候,是没有想过谋害谁的,曾经,还在父皇膝下的时候,也是他,最为偏袒和关爱月镜宸,他并未有想杀死兄长的打算啊。 月镜宸抱住在血泊之中的月镜楼,语气有些又难过又气愤:“镜楼你......” 月镜楼的嘴角露出了释怀的笑意,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看你,最......最后还是被我给骗了吧。这......霄月国土,就交付给你了,你......一定要替父皇和我,守护住......我们的子民。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当国君的料。 我这辈子......所求的也不是皇位,我只是......想和喜欢的人一起,携手归隐山林,白首到老。可惜......奈何我生在帝王之家。”他费力的咳出了几口血沫,目光平静且带着一丝满足道:“其实,我不怨恨你们对长宁见死不救。我都知道,她的死是她自己的罪过,咳咳,可是,我爱她啊。” 月镜宸痛心疾首回答道:“这些话为什么你不早说呢?你撑住,慕容家最好的大夫马上就来了,你撑住啊!” 月镜楼笑着摆摆手,费力的呼吸着周边的空气,声音已经细小都听不清了,让月镜楼不由的俯下身子倾听他的话语:“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只有这最后一个愿望,把我和长宁,合葬在一起......” 月镜楼含笑着闭上了双眼,他走的很安详,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种解脱的意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