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月镜楼反驳,一旁的慕容逸倒是接过了话头:“倘若摄政王倒下,那少不得要让太后出来主持大局了,毕竟皇上还在休养不是?” 二人一眼一语中都在给月镜楼设下陷阱,月镜楼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太后身子不好,况且还是一介女流,我的身体好的很,二位大人就不用操心了。” 看着现在慕容逸的态度,月镜楼越来越怀疑,当初在那客栈里,他是不是给他下了个套?其实,真正的月镜宸根本没有死…… 想到这里,月镜楼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眼前一黑,身形不稳,身后的公孙弘立刻上前扶住月镜楼,小声的喊了一句:“小心。” 软弱不过是一瞬间,月镜楼复又睁开眼睛,强撑着精神:“我没事。” 还在嘴硬,众人见月镜楼这般,有些大臣也纷纷站了出来:“王爷,您就去休息吧。” 月镜楼环视一周,看着面前的人,脑子把他们一个一个记下,这当口说这话的,无外乎还是支持月锦凰的人,他定然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铲除,全都安排成他的人:“你们不必再说了,既然这肩膀上担了这担子,我自然要鞠躬尽瘁。”说的好听,只是怕这他一走,这大权便不知落到谁家了。 一场朝事下来,比跑了一上午还累,总之月镜楼是真的筋疲力尽,出了金銮殿全靠小德子扶着,否则还不知道早就倒下了,小德子心里着急:“主子,奴才已经让太医在御书房候着了,永安宫也安排了,您看,你这是要去御书房还是永安宫?” “去御书房。”月镜楼扶额道。 小德子虽想月镜楼好好休息,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月镜楼倒下,他必须撑着,否则变天只是早晚的事情。如今月镜宸是不是还活着,他不敢确定,所以对于权力他更不敢放手,只有死死的抓住他才有筹码。 到了御书房,太医给月镜楼切脉之后,无非就是说,月镜楼受了寒气,好好调理,莫要在见风受寒即可,太医不说,月镜楼心里也没明白,昨日这御书房什么时候没的炭火,他都不知道,不知自己冻了多久:“好了,你下去吧。” 太医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小德子跟在后面出去,准备去给月镜楼煎药了。 一个冷冷清清的御书房,只有炭炉里的火在噼里啪啦的烧着,月镜楼看着那温暖的火怔怔出神。扪心自问,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般维护月锦凰,抑或从没有想过杀了凤长歌是为何?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脆弱一些,月镜楼不由问自己,真的只是因为不想杀吗? 根本不是啊,在当日那王三把月镜宸的头颅呈上来的时候,这其中的破绽多少有一点。月镜楼没有去想,没有去彻查,真的是忘了?真的是相信了慕容逸会归顺于他的鬼话?不是的。 真正的原因,根本就是他其实不想月镜宸死m.COmIc5.cOm